“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咱们大周这位南疆质子,虽然看起来羸弱了些,不过却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才子,他不仅通晓乐器诗词,还精通各国民俗。”
“奴才想,国师大人是怕寿诞那日的菜肴等等不合各国使臣的心意,所以让太后前去向质子讨教一二吧。”
德福的这个猜测也不无道理,至少这样听起来,还真那么回事。
可卫凉歌心里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她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罢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去多想了,免得脑仁疼。
想着自从上次百花宴一过,她都没有再见到晏北安了,正巧这一次有这么个机会,她可以去看望一下他,也不知道他的病好全了吗。
想到了晏北安,卫凉歌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微笑。
“琴槡,德福,你们去凤藻宫的库房里拿些千年灵芝千年人参等等,咱们去崇玉楼看望一下质子。”
很明显,今日卫凉歌的心情很好,去崇玉楼的一路上脚步都无比轻快,若不是因为这太后的身份在这里拘着,恐怕她可能直接就飞奔起来了。
就算如此,跟在她身后抱着一个又一个礼品盒子的琴槡和德福,都有些追赶不及。
“太后太后,慢些走,等等奴婢奴才们啊。”
在卫凉歌风风火火朝着崇玉楼而去时,她没有留意的御花园角落里,传出了宗乐祁稚嫩的声音。
“咦,国师,那不是太后吗,她这是去哪儿。”
白烬欢正带着宗乐祁前去上书房,闻声也没有抬头去看,似乎他并不在意卫凉歌的一举一动。
“她自然是去做她该做的事了。”
旁边,云影眼观鼻鼻观心,恐怕现场除了他之外,就没人懂主子这话中的深意了。
既然当初百里柔是晏北安放在大周的探子,那么,和百里柔有同一张脸的卫凉歌,自然可以直接接近他,从而顺藤摸瓜,知晓更多秘密……
而这,也是白烬欢不惜前往北定山将卫凉歌弄来的缘由之一。
至于为何不将这点告诉卫凉歌,并不是白烬欢不信任她,而是有些事,能不知道就最好别知道,因为只有现在纯粹的情意,才能套出更多的话来。
有些时候,连云影也不得不承认,在左右人心这点上,世界上没人比得上他们主子了。
想到了这,云影抬头看去了卫凉歌离去的方向,突然就觉得相处久了后,他觉得卫凉歌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好利用好把控的,若是他日她知晓了主子的用意,也知晓真正的百里柔永远不会回来,会不会和主子兵戎相见呢?
这边,卫凉歌刚刚来到了崇玉楼外,就见到了那一抹正拿着水壶在楼外给花草浇水的晏北安。
他如同初见时那般,穿着一身看起来并不显眼,也并不华丽的长衫,仆人阿风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给花草施肥,一主一仆在这一刻看起来倒是极为安逸恬静。
“北安。”
听着这声熟悉的呼唤,晏北安有一刻的怔愣,随即转身抬头看去时,眼中已然被惊喜的代替。
“不知太后大驾,北安有失远迎。”
卫凉歌蹙起眉头,似乎觉得这才多久工夫,怎么她觉得晏北安变得如此见外了呢。
她大步上前,来到了晏北安身旁,先是看了眼他这一身打扮,蹙起的眉头便皱的越紧了。
“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了许多好的布匹以及新衣服吗,你怎么还穿着这身?难道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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