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医这才反应过来,曹氏肚子里不该有孩子,皱巴巴的老脸陡然间铁青。

绿萍已捡起鹅卵石进屋,“回老爷,这路上有鹅卵石,钱姨娘没站稳,才不小心扑倒曹姨娘,并不是小姐的错!”

钱氏打着哆嗦跪倒,“老爷饶命,妾身真不是故意的!”

“那这鹅卵石是从何处而来?”曹氏贼心不死,继续哀嚎。

红月跪在地上拼命摇头,“姨娘,奴婢不知,奴婢去素玉院前,院子里还没有鹅卵石的!”

曹氏眼里满是精光,“这么说来,这鹅卵石是有人刻意放的!”

苏宣宜脸色一下难看。

“这种花纹的鹅卵石,素玉院小道边并无,只有花园有。”苏锦年扫了光滑石头一眼,镇定自若,“我记得曹姨娘前些日子还和二妹去了一趟花园!”

苏锦年镇定自若,“况且我若想要害姨娘腹中孩子,又何必来救?”

曹氏双目几近龇裂,“大小姐,这么说来妾身是故意来害腹中胎儿?”

“曹姨娘,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遮掩奸情,故意而为!”苏锦年冷哼一声,“我方才替你把脉,你腹中孩儿不过一个多月!”

话音刚落,苏宣宜顿时面目狰狞,“年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爹爹若不信,就问徐府医!”

事情被抖露出来,徐府医惨白,双腿哆嗦间跪倒在地,“老爷,奴才刚知道曹姨娘怀孕!那次是,是曹姨娘逼迫奴才扯得谎……”

“混账!”苏宣宜气急败坏,拎起凳椅就往徐府医身上砸,丝毫不顾他年老体衰。

绿萍赶紧起去拦,腰上一痛便晕了过去。

“绿萍!”苏锦年大喊一声,赶紧过去搀扶。

苏宣宜瞪圆眼睛,“好你个破鞋,居然敢给我戴帽子!”

苏宣宜一手揪住曹氏的发髻,另一只手拼命地往她脸上扇去。

左右开弓,曹氏双脸高肿,只得呜咽求饶。

让钱氏把绿萍带回去休息后,苏锦年冷冽看向曹氏,“曹姨娘,你为了争宠谎称有孕,还与苏管家暗渡陈仓!那一次李姨娘出事,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苏宣宜越发错愕,手上加大力道,“我说呢,李氏一向安分守己,怎么突然找男人,原来是你!你害了本将军的儿子!”

苏宣宜怒骂着,双手打得已经发麻。

“你带上苏芙蓉给我滚出去!”苏宣宜又狠狠踹了一脚。

被打了一顿,曹氏小腹又抽痛起来,可根本来不及解释,就被苏宣宜提起衣襟丢了出去。

苏芙蓉正昏睡,房门一下被撞开,“芙蓉,我们快走!”

苏芙蓉迷迷糊糊,来不及穿衣就被鞭子狠狠抽了一道。

定睛看去,苏锦年手里正握着红药的长鞭,一下一下地朝她和曹氏身上抽来,“爹爹交代,你们除了换洗衣裳,什么都不准带!”

“苏锦年,你太过分了!”曹氏捂着小腹,痛苦地哀嚎。

苏锦年眼神一冷,“我过分,你们难道忘了自己做的事吗?”

曹氏简单收拾好行囊,突然间怨毒地笑道:“没忘,当然没忘!当年你娘难产之时的痛苦,我也没忘!”

话毕,曹氏又凑近小声开口,“苏锦年,你该不会真以为老夫人的偏方会使人难产吧?”

刺耳的笑声随着脚步而去。

娘亲之死,居然也是因曹氏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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