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打下来树荫给空气带来几分的荫凉,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一个景色宜人并适合辽养的好地方。

但是权馆再也不想来了,这里的消费水平太贵了。小鱼第一次离开医院,见到小灵物欢脱的很,几次差点激动的从鱼缸里蹦出来。恃竹拿着这几日的衣物和购的一些小物件,然后告诉权馆已经雇了车子来接她们。

“是谁,还特意找来车子来接我们?”

恃竹躲闪的看向前面落到路边的树枝:“是一个朋友。”

“我们需要付钱吗?”恃竹什么时候有这么有钱的朋友了。权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她没有体验过专车接送,听起来也很不便宜的样子。“不用付钱的馆馆,但是要在最近的一条街上把我们放下来自己走回去。”

免费的就好,权馆松了一口气:“没关系,能特意找车来接我们已经很好了。既然是你的朋友,要记得替我好好谢谢人家哦。”

说实在的,她根本不记得怎么来的,也早已忘记回去的路。

权家一如既往的辉煌,在这繁华的街上金色的权家匾额使人眼前一亮。透着无与伦比的贵气。两个仆人英气十足的守在正门的两侧,权馆和拿着行礼的恃竹从人群中走进,站在左边的男人侧目,看了权馆一会,将目光缓慢的转移到了恃竹的身上。

恃竹拿着东西,眼神飘忽,伸手摸了摸鼻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小声开口“京二哥,我回来了。”

后者反应了好一会,眼眶微不可查的渐渐发红,很快表情就看不出了任何变化。他记得听说恃竹是被活活打死在权家的,如今她却回来了,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如同往常和权馆儿在他的掩护下溜出去玩,接近黄昏才记得回家。她回来了,却少了当初的稚气。“回来就好。”

如同以往的他一样,他从不多问。

一句话,已经让恃竹红了眼眶。京二哥,还是当初的京二哥。而她,早已不是那个她。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怎么会有人能够背叛权馆和京二哥呢

从不曾察觉,她已经是馆馆最亲密的朋友,原来总是将她气的跳脚的京二哥哥,她以为自己是讨厌他的。原来在她心里他早已如同家人一般。可是她察觉的太晚了。

“你们认识吗?”权馆看着两个人,又见恃竹揉了揉眼睛:“眼里吹进去东西了,走吧。”

“嗯。”权馆看不出两人的心事,和恃竹一前一后走进权家大门,一边看着抱在怀中的鱼缸:“你说师傅会喜欢小鱼吗?”

越是走进,恃竹的眼睛越是通红,她甚至不敢抬起头看他。从前权馆见到京二哥,总要缠上去,她将他当作最亲密的哥哥,两人的关系好到让她有时候嫉妒。权馆曾亲口告诉她,京二哥哥是待她最真,最好的人。

她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个时候,她因为一些小事和京二闹了些不愉快,她红了眼睛生气吵着要调去其他小姐手下。权馆就拉着她们的手,说她们要永远在一起,就像家人一样。

隐河是所有女性所梦寐以求的男人,恃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靠在天梦湖的栏杆上,一袭红衣,撑着一把红色的伞。直到她走进才睁开那双鬼魅的让人沉溺的暗红色眼瞳。

“请问,给我写信的人是你吗?”

不久之前,有人以书信的方式联系她,让她为他做事,一同寄过来的还有一张巨额票据。信中承诺只需要她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可以得到这笔钱,他还会为她照顾随时被攻陷的小城市的家人。

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同意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王都,每个人做每件事情仿佛都成为了理所应当,几乎是没有任何道德包袱。

那时候的她所关心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老土到在这样的时代还以书信来往。她心中好笑。开始在信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对方从来都是不厌其烦的认真回答。

后来收到家中弟弟的信,他们已经搬出了原来危险的地方,现在生活的很好。而她需要做的只是每个月让馆馆服下不会伤害身体的药。他偶尔也会问到馆馆的身体状况,她都一一应答。他的信中字总是不多,却从未回避过她长达十几页的信中的任何一个哪怕微不足道的小小的要求与心愿。

恃竹想,这是怎样一个温柔细腻的男人啊。后来鼓起勇气向他提出或许会令对方生气的要求。恃竹知道,这种给别人下药的人一般不会希望暴露自己的信息的。可是思绪间信已经写好。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对方愤怒的回应或者她或许再也等不到他的回信了。就算是馆馆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她遇见一南的那一天,走过来的陌生的身影,她差点以为是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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