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醒来之时看到了颠覆自己世界观的一幕,一切阴暗的感都又在萧若笑得楚楚动人的眼睛中破碎掉,然后沉入了内心的汪洋大海之中,之后她便将方才从枫斗那里听来的解释说给他听,这个过程中王虎他们陆续醒了过来,看到那场景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还有两个人呢?”王虎盯着他们问道,表情就像询问监狱里的人关于逃跑的罪犯的狱卒一样,看见枫斗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萧冰蹙着眉头摇头,说不知道,他想自己应该还是可以按住自己的性子的。

王虎让他们把所有的灯光都关了,自顾自地朝着空室的门口处走去,那里有着比空室内深沉的黑暗更为明亮些的暗红色,那应该是摇曳着的烛火光芒。

那个重伤的人也已经醒来,脸色铁青,但高烧的昏迷状态已经退去,他看着萧若萧冰的眼神有些躲闪,萧若则微笑着回应了他那如犯了错的孩子的表情,“能自己走么?”黑暗中她将那个人拉了起来,听到他十分细微的嗯的一声,她放开了他的手。

关于欺骗,那是她从小到大一直都看着的东西,面色和善微笑的人内心的狰狞和鄙视,嘴里说着赞美的话语内心却是另外一副完全不同的模样,表面阿谀奉承内心奸诈无比,就连十分善意温情的举动也带着谄媚的小心思,所谓成长就是给自己戴上了一层层面具的过程,面具之外是自己想要呈现出来的样子,面具之下是谁都不曾了解过的,谁都不知道的那个孤独,自私狭隘的自己,谁都想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好的一面,可世界上没有人是从里到外都无私和善,一点都不计较自己的得与失,荣与辱的。

既然没有人真正是那样子,可那样子却偏偏成为社会的主旋律,表现出真实的一面反而会被以为是不合群,个性张扬,想当出头鸟,肆无忌惮,没有礼貌,可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自由的自己,在枷锁重重枷锁下所向往的,突破牢笼,突破条条框框,可以无所畏惧的自己,向往却不敢表现出来,用面具将自己打造成为别人想要的模样,在看到别人表现出真实的时候会向往也会鄙夷,因为真实一定会被社会洪流所掩盖,磨掉了犄角之后戴上面具随着浩浩荡荡的时间河流奔向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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