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听着叶清扬的叙述,心一沉再沉,想着平日善良的村民,想着和蔼可亲的爹娘,想着欢声笑语的小伙伴居然一日间被那五位魔教之士屠杀,而且理由竟是找不到看病的老乞丐,并且误认了老村长。
悲痛从心底汇聚,越来越痛,直痛着炎天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落泪了,泪水如泉涌般而落,滚烫晶莹的泪珠映着夕阳最后的余晖滴落在冰凉的土地。他浑身颤抖起来,并且身体越来越凉,就连吐气都变成了丝丝白霜。
“魔教之士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炎天的喉咙发出,听的模糊不清,使每个听到的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炎天心底无边的恨意而聚,相由心生,他的面孔变的狰狞而扭曲,嘴里不停的喊着“杀、杀、杀……”。
他的四肢开始疯狂舞动,状若疯癫,在这即将到来黑暗的夜,像是那苍云山林内噬血的魔兽,更像欲杀尽一切的妖魔。
这一切都被叶清扬看在眼里,他简直不敢相信炎天听到大槐村屠村真相后会变的如此的恶相,像极了那杀人嗜血的妖魔之士。他更不敢相信炎天如此了得的天赋,居然会被仇恨所困,在这样下去,势必会堕入魔道。
叶清扬突然回忆到在炎天刚到贯宇峰时,也是这么的癫狂。他心里在犹豫炎天是否真的被仇恨所困,他的心性是否变的阴冷和狠戾起来。
“啊”
“我要杀、杀、杀……”
凄厉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整个漆黑的夜都变的阴冷起来,就连那逐渐增大的西风也变的越加的疯狂,越加的肆无忌惮。炎天此时已经面目全非,得知杀死自己亲生爹娘的仇人后,他的心性再难控制,那集在心中的戾气彻底释放,变的狰狞无比。
叶清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观自己弟子心中的恨意已经引起天地异象了,他不得不慎重对待了。心想在让炎天如此失控下,他肯定心性大变,堕入魔道,永难回头了。
叶清扬一咬牙,一狠心,一张大手拍向了炎天的脑后。炎天直感觉头脑有一巨力袭来,当下双眼发黑,便晕了下去。
“炽焰”仙剑亮了一下,“啾”一声载着叶清扬和他怀里的炎天飞向了云海峰的大殿处。
刚才炎天的举动直惊扰了在演武场地修习道法的炎明,但炎明只听到了呐喊声,并没有看到是何人发出。因为叶清扬早已传音于他,让他快速离去,不要在此逗留。炎明一向尊听恩师的言语,他听到叶清扬的吩咐后便迅速的离去。
这一夜,注定不凡。
在云海峰游荡了一天的炎胜,终没有什么地方去,终没有什么事情做,若一没有思想的行尸,还在云海峰游荡。现在虽已天黑,弯月也挂在了天边,阵阵西风也比以前变的寒冷,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厢房的意思,因为回去了就是无边的落寞,无边的痛。可是游荡好像也是无边的痛,无边的寂寞。
前边就是那令人闻之色变的“神血池”,就是苍云门七大奇景之一的“神血池”,位于云海峰后山的深处。
炎胜在心爱之人弃自己而去后,便再也不想去那处断崖,因为那里有太多的回忆,有太多的美,有太多的思念,现在确是更多的痛。他一路游游荡荡,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云海峰的后山深处。
这里古木参天,荒草丛生,时刻有几只野兽从树丛中窜过,好是吓人。如果换作常人,换作这样的场景,早吓的撒丫子跑了。可是炎胜终究是位太清境修道高手,面对如此惊险,只当是什么都没发生,那些红目利齿的野兽还奈何不了他,只能敬而远之。
炎胜像是丢了魂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或许只有这样才能释放他心中的苦闷,才能让他的心好受一些。踩着积着厚厚干枯发霉的黄叶,踏着只容一人的小路,他嘴里喃喃道:
“玉面粉装倚翘亭,
直教西风忘凋零。
天长地久是多久,
花谢花开不了情。”
“哼!”
“什么天长地久是多久?”
“什么花谢花开不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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