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胥带着五百亲军骑着马慢慢悠悠的走到了丹阳十里亭之内。

回想着路上撞翻的摊子,践踏的水稻。

看来投诉司的业务今天因该不错。

虽然败的是点小钱,但是小钱也是钱啊,不愧是寡人训练出来的亲军。

那两千常山兵就差强人意了,那么畏畏缩缩干嘛,你跟着亲军一起来啊,一点不上道。

自己还以为半游牧半农耕的常山兵,会比自己的亲军野呢?

没想到啊,大失所望。

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大楚真是令人担忧啊。

他哪知道这常山军这么乖,可是因为他那便宜父亲啊,刚来楚国的时候他们可是很野的。

骑着马到处乱跑,十分散漫,但是自从被威王教训了一顿以后,乖多了。

一人做错,全队连坐,几次以后乖得比楚国正规军还乖。

再之后威王死了,但是他们也知道如今的大王不喜欢自己的公主,于是纷纷夹着尾巴做人。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无胥看着这千里沃土,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他们的束缚,去追寻真正的自由啊。

姬南汐看着无胥,非常奇怪,自家大王还有这文采,怎么自己从来不知道?

难道是我过陋寡闻了?

还有今日王上竟然破天荒的出城十里相送。

他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

那可挺令人........

要知道王上出城十里相送,只有王送王的时候才会如此,或者国中有大将出征?

自己肯定不是王,那么自己是将吗?

就算是将,我回娘家也不是出征啊。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他在忧虑什么?

姬南汐看向无胥望向的地方,只见千里沃土,没有什么能担忧的啊。

水灾除了造成祸患以外,还把河里肥沃的泥土带了上来,想来来年是个丰收的日子。

那他是在担忧什么呢?

之前王上望着那个方向,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那个方向有什么呢?

丹阳西面有什么能让一国之王,如此忧虑的呢?

能让一国之王如此忧虑的除了造反就是兵患了!

那么问题来了,西面除了西境大都督,就只剩下荆国了。

西境大都督王上只要不夺他的权就不会闹事。

那么只剩下荆国了!

王上是怕自己出征以后,西面荆国来袭,自己首尾不能相顾,再加上丹阳可预见的叛乱,怕楚国顶不住!

原来如此!

怪不得要在如此紧要关头,送我回娘家,而且还带了如此多的财帛,国库十分之一的财帛都在自己身上了。

最重要的是还给了一万套甲胄,这分明就是叫我回常山国向父王借兵,缔结同盟,抵御西面荆国之敌!

想来王上也知道,根据常山国的风俗公主嫁出去,在自己国家是可以保留食邑的,这一万甲胄是让我武装食邑的私兵的!

原来如此!

“扬之水,不流束薪。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申。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楚。彼其之子,不与我戍甫。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无胥决定念首诗作为这场送别的末场,虽然姬南汐听不懂,但是自己身边可是跟着史官的。

而自己出宫送行的理由可是对王后不舍,十分想念,于是亲自出宫相送,不念首诗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合理吗。

要表达自己出宫是因为对王后的舍不得,而不是检验亲军训练成果,更不是想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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