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天,我就是地。
此时的江天成,所言便是这个意思。
他,要让严雷做出选择。
而这个选择,会决定对方生死。
没有哪个宁城势力,能在这场博弈之中独身其外。
严雷哪怕不闻不问,实际上,这也是一种阵营选择,至少是站在了江天成这一边。
这位雷厉风行的严宗师,此刻眉目低垂,竟是犹豫了起来。
就像,他拿着黑棋,想要下手,却发现,举棋不定,无从落子。
哪怕对方让自己悔棋。
等严雷真正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满盘皆输。
少年棋圣!
这等水平,放置全国,也是屈指可数。
你,要做什么?
你,有什么底牌?
他抬眼,恢复宗师气度,只是那抹锐利的目光,似乎定格在了江天成身上。
江天成面不改色,也不再落子,只等着一个回答。
许久。
仿佛太阳都快落山。
那位有些年迈的老者,苍老的皮肤微不可闻的颤抖了一下。
“这盘棋,老夫,输了。”
轰!
严如心如坐针毡,心中难以平静。
想要说什么,却难以言语。
江天成倒没一点惊讶,一位宗师而已,认输就认输,有什么尊严可谈?
不过,对方这一认输,就代表着,对江天成所做一切的妥协。
江天成站起身,也不拖沓,拱手:“既然如此,那江某就告辞了。”
他走到门口,忽然转身。
“对了,不知道严先生是否知道,那钱乾坤的消息?”
严雷一怔,旋即沉声道:“宗师的行踪,向来是隐秘之事,我不可能做出伤害武修协会的事情。”
江天成闻言,并不恼怒,反而微微一笑:“我留给了严先生一件礼物,严先生看过之后,再做打算。”
“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说罢,迎着午后的烈日,便离开了。
看着江天成的背影,严如心皱眉道:“爷爷,您是不是对他太客气了一点。”
“他身手虽然了得,可毕竟不是武修,身上没有劲气,顶多学了一些偏门手法。”
“而爷爷您,可是宗师啊……怎么能让人这样威胁……”
她,气不过。
按照爷爷的脾气,应该一巴掌,拍死对方才是。
“你不懂。”严雷摆摆手。
“从他刚进门,老夫就开始试探。”
“他能抵挡住宗师威压,才有资格坐下喝茶。”
“老夫要看的,是他到底有何能耐。”
“五十亿,是财力。”
“一位宗师作为靠山,是势力。”
“步步为营,攻伐杀戮,竟然在围棋上,杀得你爷爷我,片甲不留,这是智力。”
“一棋断你木剑,削你长发,这是实力。”
“面对宗师,不卑不亢,甚至掌握局势,这是魄力。”
“哪怕在京都,财力、势力、智力、实力、魄力,皆具的大少,也没几个。”
“但,那些人,个个都是万中无一,惊才艳艳。”
严如心有些不舒服,因为自己的爷爷,从来没这么夸过自己,强硬道:“就是如此,爷爷你也要压一下他的气焰。”
严雷笑笑:“有些天才,需要压,有些,不需要压。”
“他,已经一飞冲天,干嘛还要压呢?”
“更何况,这位江大少说的没错,宁城太乱了,我作为外来的宗师,不适合插手,反倒是让他去比较合适。”
宗师眼中,精光闪烁,露出了狐狸般的笑意。
“江家被灭,三年蛰伏,潜龙出渊,一飞冲天……老夫,倒是很看好这个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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