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大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容川镇,一路上的叫卖声不断的传入两人的耳朵,清晨街道上的行人很多,也较为拥挤,赵广生也不敢驱赶快速,只得慢慢的走。

沿路他看见了包子店,想起车内人还没吃饭,也同样一夜没睡,便问道:“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不用,等你哥回来一起吃。”

回的干脆。

“那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等你哥回来一起喝。”

依旧干脆。

赵广生还想问什么,但被两个“不用”让他立即停下,他阴沉着一张脸,本就狰狞的面目更加扭曲,尤其一声不吭时,总觉得他要发火,却闭着嘴,怎么也不说。

就连路上行人见了,也纷纷让道,不敢招惹。

马车一路向南,终于在进入镇子的两柱香之后,他们到了马府。

一般的县令都是住在府衙内院,可是这个马县令却不一样,他住的地方是自己购置的院子,就在府衙旁,之前赵广生不太明白。今日站在府衙的门口,似是明白过来,原来人家要住的好地方,府衙内院再好也只是前人住下的,不够华丽,可是自己购置的那就不一样了,琉璃瓦,朱红门,只要是自己喜欢的都可以,不喜欢的还可以按照喜欢的布置。

眼前的一切刚好验证了赵广生的猜测。

而连心站在府前,却愣了许久,这似乎让她记起了梦中的一段往事。

庆元八年,冬。

那一年是大庆国以来最冷的一年,大雪纷飞十日,冰冻三尺,寒风刮过如刺骨,可恰巧是那一年,连心得知齐书意再娶,为了挽回男人的心,她一人带着三个女儿一路寻上京城,路上冰雪不断,不但断了四人的路更是断了四人的粮食。

连心至今还能记得,梦中的她抱着冻死的大女儿时,那种无措和心痛,更加记得当时她天真的以为带着三个女儿,就能让男人回心转意,结果终于知道她大错特错,即便大女儿被冻死,二女儿失踪,那个男人也没有半点心疼,反而将一纸休书扔到脸上,然后封了府门,不论她的哭诉,不论亲生女儿的哭喊,就那样绝情的将她拒之门外,永不相见。

虽然那只是一个梦,可连心却真真实实体验到了那种无助和绝望。

每回想起,那心口还在隐隐作痛,不是舍不得,而是觉得不值得。

此时面对着眼前的那道朱红门,她觉得像极了在梦中见到了那扇,都是红色的,所以勾起了心头触动,让她有些怕!

赵广生见连心双拳紧握,目视着前方的那扇门,他问道:“你等着,俺去敲门。”

“麻烦你对开门人说,汪溪村赵连氏,前来寻夫。”

寻夫?

是该简单明了。

赵广生点了点头大步,就直接走上前,狠狠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一副懒散的样子,那模样像是刚睡醒,他刚准备破口大骂来人不懂规矩,一大早乱敲门,可一瞧见赵广生的面目,吓得愣是不敢吱声,噎了噎口水之后才敢问道:“你找谁?”

“通知里面的人,就说汪溪村赵连氏,前来寻夫。”

“寻夫?”守门人一愣,然后微微侧眼,看向已经走上台阶的连心,问道:“那你们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追书看zhuishu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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