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后,张木拿起酒坛倒酒时,发现酒坛中的酒已经被自己喝了一半后挠着头说道:“说来惭愧,好些年没喝过酒了,今日能喝上酒全依托了臧仁公的福气啊!”

张木几年没喝过酒,很正常,毕竟酒是靠粮食发酵而来,这个在人都不吃饱的时代,酒自然成了一种奢侈品。

至于张木半坛未醉也很正常,东汉时期的酿酒的技术是发酵法,而非如今普遍采用的蒸馏法,所以酒的度数自然低,一般能超过十度以上的酒,都被认为是绝世佳品!

“张老兄,这酒可不能白喝,你给我们讲讲村子里的事吧。某喜欢听你讲故事!”

臧洪淡然一笑道。

“村子里都是些琐事,臧仁公爱听,我怕诸公不爱听!”

张木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喝了臧洪的酒,张木不好拒绝臧洪,但又担心自己说了不讨喜!

“我们都爱听,张老兄,要不你给我们讲讲乡亲们今年的收成?”

张纮身为并州主簿和太原郡郡丞,自然是十分关心治下百姓的收成。

张纮心里想着;百姓有了粮食才能按时交税,有了充足的税收,主公再打仗的时候,自己才不用为粮草发愁!没办法谁让自己管钱呢!穷怕了!

“今年比往些年好了太多了,自从去年征北将军来了太原,我们可谓是过上了幸福生活啊!”

张木鼓足勇气,长吸一口气后由衷地感叹道。

“哦?张老兄还知道征北将军?那可知道征北将军长什么样?”

辛评有些不解地问道。

毕竟汉朝不像如今,讯息传播很不发达,很多农民活了一辈子都有可能不知道郡守、县令叫什么,甚至连皇帝叫什么都不知道!

大多数农民一辈子中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里魁(一里之长,可理解为现在的村长或者居委会主任)。

再加上张木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按理说,他只会关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或者家里有没有吃的。

“征北将军是我们的大救星,我当然知道,要是能见上征北将军,我愿意把我半年的收成都送给他!”

张木眼神中透着光,斩钉截铁地说道。

臧洪听后,脸上悄悄露出一丝笑容,内心深处感觉一暖,心里暗自想着:某就在你面前,可你不认识我…

“张老兄,征北将军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感恩戴德呢?”

辛评刨根问底地追问道。

“说来惭愧,要不是征北将军,我可能早就嫁妻卖女了,也许我自己也成为士族的奴隶了。”

张木双唇艰难的蠕动着,支支吾吾地回答着问题,声音有些颤抖,几乎语不成调。

作为一个男人,为了活下去要去‘嫁妻卖女’是何等地无奈和屈辱。

汉代的商品经济发展引起贫富两极分化。

有钱人奢侈腐化,吃的、穿的、用的都追求高档。

马王堆出土的丝衣,只有几两重,说明做得很精细。财富集中,土地集中。贫困破产的农民嫁妻卖女、自卖为奴是一种常态。

自黄巾起义、董卓乱政以来,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你有地有房,何以至此啊?”

辛评听后也是情不自禁的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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