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房顶上全是蒸汽遇冷化成的水滴。豆大的水珠如下雨一般落下来,打湿了屋内的一切,也打湿了躲在缝隙中的两人。
穆寒亭一手护着傅薇的头一手揽着她的腰,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身下,水滴顺着他的头发流至眼角鼻尖又滴在她的额头和脸上。
两人贴得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眼底的影像,近到能感知彼此的心跳。
傅薇望着那张确实俊朗招人喜欢的脸,脑中一时间考虑的不是暧昧反倒是前几日遇到的一个难题,头骨复原。
“傅法医,受惊了。”
“别动,让我摸摸你的头。”说完她也不介意被人搂在怀里伸手就要去按穆寒亭的后脑勺,指尖刚挨上却被他偏头躲开,“别动。”
啧啧,他眉心轻轻皱起眼神又带上了几分审视打量,“想摸我的头?”
“会长,会长,您没事吧?”炸毛一般的喊声如一股冷风霎时吹散了尴尬。
傅薇松了口气微微侧头,穆寒亭闭了闭眼睛抓着旁边的扶手将她从地上揽起来。
慌张跑进来的是那日在警局见过的大高个,见着完好无损的穆寒亭激动得热泪盈眶,“会长,这里这么危险,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没事了。进来的时候可曾看到血迹?”
“我,我没注意。”大高个反应过来更是惊呆了,“有人刺杀您?”
穆寒亭点点头,“去好好找一找,应该还藏在工厂里,不止一个。”说罢他侧身指了指地坑,“弄醒了好好问一问。”
“是,会长。”大高个迅速一脸凝重,三两步走到地坑边跳下去将人提溜了出来,“会长,这里不安全,您还是回公馆,这事儿交给我了。”说完他拎着人走了,走的不是正门,听动静更像是翻窗户走的。
“刺杀我的人不止一个,外边看热闹的人里说不得也有同伙,还是谨慎为妙。”穆寒亭看傅薇在看大高个的行走路线,便出声解释道。
“那我们不用翻窗户吧?”
呵,他浅笑了一下将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穿上,我带你走正门。”
他的衣服已经湿了,不过好歹比她自己的湿透了裹在身上要好,她也没客气裹了裹衣服抬头看他,“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傅小姐,我们的救命之恩就算两清了,但是你答应帮忙的事可不能一笔勾销。”
“当然。”听他这么说她竟然松了口气,还是这样划清界限比较好。
“走吧。”
走起路来步履沉稳,自带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势。
“傅小姐,今天就到这里。一会儿我差人送你回去,明天我会派人去接你。”快到门口的时候穆寒亭回头说道。
“好。”她微微别开视线点头应下,“资料还有衣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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