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

丫鬟看着后来的那个男人,面色显得讥诮。

“我这条路上怎么会有山匪,原来是有人虚张声势。”

“左右不过一个目标,手起刀落的事情,还劳烦手下的弟兄扮作截路匪徒。”

男人并不在意地笑笑

“哦?为什么偏偏五十步笑一百步呢?”

“既然早就看出了我的意图,你那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做出来,难道想要博取我的同情?”

丫鬟冷哼一声,面色阴郁。

“四儿姑娘,你不要忘了。”

“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胎,就想像我一样,所以堂主才会挑选到你。”

是了。

男饶话让四儿无从反驳。

面对那样的情境,她第一念头不是配合匪徒,而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抵抗一切危险因素。那感觉就像是,她投入全身经历去演了一场戏。

站在弱者的角度,看着她一点点被恐惧蚕食。

让猎物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死去,这是她的乐趣。

真正的谢溪月到了阴曹地府恐怕也不知道,她遭遇厄阅根源,就来自身边然无害的丫鬟。

正是因为如此,那些熟知她本性的人,都会远远离开她。

四儿勾起唇。

她像谢溪月一样,完全不同于中原饶五官,她们从来不属于这片土地。

但不同的是,谢溪月至少直到自己的父亲是谁,自己的家在哪里。可她,对这一切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母亲对过往闭口不提。直到气绝身亡时,她的所有过往以及自己的身世,都连带着那一具冰冷的躯体埋到深深的地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她没有自己的名字,别人称呼她“四儿”,只是因为母亲生下她的那年,别庄里在她前面已经生出了三个孩子。

她不甘心。

她开始对所有人生出怨怼,她开始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有着坚硬躯壳的存在。

只要她不投入真情,就不会有人伤害到她。

别庄四儿是个心狠手辣的存在,也是从那时传开的。有一,一个女人找到她,将她从乱葬岗的枯萎野草中将她拉起来,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假以时日,她可以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辉。

那个女人问她可曾听过“春煞堂”,她茫然地摇了摇头。

四儿注意那个女人对她许诺时的敷衍,她知道很大程度上这话做不得真。但那个女人,又的的确确带着她所向往的威压。

那是属于强者的姿态。

或许跟着她,自己就能一步步走到高处。

而她的身世,以及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原因,也终将解开。

她点零头。

“发什么愣呢,事不宜迟,快把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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