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阿紫侧首望外,外面晨临灼辉,清新舒爽,如此大好天气,去游湖,倒也不失风雅。

可是,君阿紫清眉一挑,眯眸睨量着眼前的鬼丫头,为什么她好像闻到一股阴谋的气息。

在外把守的段慕俊眉一蹙,她又想搞什么名堂。

牌匾上夙王府三个蓬勃大气的烫金楷体字在朗日灼辉下金光闪闪。

高耸的朱门两旁雕刻着两只狂张大口的雄伟石狮,气势非凡,不容侵犯。

雄伟的大门,美轮美奂的庭院,雕梁画栋的建筑,豪奢非常。

一辆尊华的马车碾停于夙王府,一名侍卫恭敬的声线朝里面的男子回禀:“王爷,已到府阺,请下车”

顷刻间,里面伸出一只白玉修长的手指撩开布帘,夙煞绝一身玄锦月袭的身姿优雅踩凳下车,修长清贵的身姿卓绝谪雅。

原本神色凝重的表情在到府后,夭唇即刻扬起舒心的笑意,跨步如风,可见心急如焚。

七天里,君阿紫都住在他的主卧,而他便落住墨竹苑,夙轩瀚的居阁里。

自那天与她表明心迹后,夙煞绝已细微地察觉到两人之间已起到了微妙变化。

虽然三天里两人的相处模式仍无异状,依旧以礼相待,如同以往般平淡如常,但,在两人互望的一个含笑的眼神中却已达到默契。

如此,他已然甘之如饴,对他来说,这样已经足够,剩下的只能留给时间应付。

此时,在外等候多时的夙管事匆匆前来,满脸折皱的脸稍带愁容,一见到夙煞绝稍带迟疑走恭敬上前:“王爷,你回来了”

“夙管事是否有事禀报本王”夙煞绝面容一沉,愠冷的声线启出,稍显急燥,一向愠淡不惊的他,此时的心已朝墨呤阁飞去。

夙管事稍作迟疑后忐忑回答:“回王爷,君姑娘和孙小姐出府了。”

“出府了”夙煞绝剑眉一挑,潭眸微敛,显然不悦:“本王不是有交待,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能让她出府吗她可是有伤在身,你们知道还让她出府,到底怎么侍候的本王的话你们到底听几分进去”

愠冷的声线迸透着一股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刹时间,府内的府仆守卫皆是一阵寒蝉噤音,敛气屏息。

“王,王爷,请息怒,我”夙管事顿时结巴吱唔,冷汗狂溢。

“段慕呢”夙煞绝不奈烦地愠冷喝言。

“段侍卫亦一同前往,在君姑娘和孙小姐身旁保护,她们定会毫发无伤的,请王爷放心。”夙管事伸袖忙搽额鬓冷汗,心中的疑惑亦在此事落实,看来这将军夫人真如巧儿双儿说的无异,将会是今后的夙王妃。

可是,如此一来,那大将军这

“可有说去哪”夙煞绝一听段慕有在旁保护,才稍吁一气,蹙眉问道。

“孙小姐说要去游湖,去,去醉嫣湖那里游湖”夙管事迟疑一阵后,老脸涨得通红,不自在地回言。

“什么去醉嫣湖游湖”夙煞绝当场失声吼出,刹时间俊脸难看至极,那臭丫头,居然带阿紫去那种地方

“愣着干什么,赶快起程去醉嫣湖。”夙煞绝对侍卫一喝,气势如洪,眼色狠冽,眉宇煞气尽显,让人生愄。

“是”两名侍卫拱身领令,不敢迟疑,即刻掀帘让夙煞绝进去,尔后一挥马鞭,马儿嘶鸣一声,马车随之扬长而去。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夙管事悬空之心即刻放下,两脚瘫软的对那两府仆到:“快,快扶我一下,吓死我了,王爷十年来第一次对我发吼,真是吓死我了。”要是换在十年前,不被执行家法才怪

两名修剪内庭花草的府仆听言即刻上前扶住夙管事,其中,一名多嘴的府仆忍不住问道:“老管家,那个醉嫣湖孙小姐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名堂啊,怎么连那地方也敢去啊。”神情惊悚至极。

“就是就是,京城那么大,哪个湖不挑,偏挑“醉嫣湖”啊,这也太奇怪了。”另一名府仆不禁疑惑附言,孙小姐果真是非一般女子,做的事,说出口的话,都非一般女子能比。

“去去去,少多嘴,别尽说闲话,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那孙小姐一向不按牌理出牌,谁能猜得着她那大小姐的心思,倒是”夙管事闷闷暗嗔:倒是别把将军夫人给吓着了才是。

醉嫣楼,最有名的温柔乡,在京城已开业十余载。

当年开业不出五天,醉嫣湖三个字便已经引得满城风雨,京城人人皆知。

只因那湖非彼湖,别家青楼皆是开在陆地楼栈,而醉嫣湖却是兴建于湖畔之中。

日夜笙歌,丝竹声乐不断,里面美女如云,个个长得天姿国色,倾城之姿,只要你一踏进,便去而忘返,终日流连。

而更特别的是,这家醉嫣湖里面的绾娘艺妓都只卖艺,不卖身,个个怀有一身本领,绝非一般青楼女子。

就算你再有钱有权,只要里面的女子说个不字,上门讨乐子的客官也奈何不了,进了那里,你连撒野的份都没有。

虽然里面的艺绾清高孤傲,但只要里面的女子看中你,那你便可以享受到与美人作伴共游湖的待遇。

所以,众人对醉嫣楼的慕后老板甚感兴趣,能训练出如此绝色的艺绾,可见此人的势力绝非一般。

此时,一辆青色轻便车停于京城郊外湖畔,男子冷俊的脸阴沉难看,对里面的主子道:“君公子,这湖不适合,慕还是驾你们到别处游湖吧”

未等里面的蓝衫男子开口,一旁的银衫男子已对那驾车的冷俊男子怒道:“你敢,我就要挑这里,你准备驾我们到哪去啊,哼”

此人朱唇玉面,一双圆润的璃琉钻眸流转生辉,炯炯有神,一身银衫更衬俊俏。

尤其是他恼瞪着眼前冷俊男子时,那冷俊男子眼中,竟然渗杂着一些难以忽视的宠溺和无奈。

段慕闻言蹙眉,俊脸涨赤,咬字冷言:“这可是,可是青湖。”

“哼,什么青湖蓝湖,只要是湖就行了,你管它那么多,这几天可把我憋在府里憋坏了,难得出来一趟,你就让我玩个尽兴嘛。”

大哥的事她管不了,亦管不起,但,总不能天天呆在府里闷着吧。

银衫男子扁嘴恼瞪,回答得理所当然,使冷俊男子只觉无力感飚升。

“夕儿”段慕气结,这丫头到底想做甚大白天的居然敢来这种地方游湖

“好了好了,来都来了,就下去看看吧”一道清润温呤的声线扬出,里头的蓝衫男子掀帘望外,俊容温雅带笑,如一缕清泉注心。

段慕无奈,只得无奈作罢,完颜亦夕见此,得逞的吐舌咧嘴,好不乐乎。

君阿紫清眸顾盼,如同久在深闺未出阁的女子一般,环视周遭,对眼前的景致颔首暗赞。

离城郊湖隔三里,在灼阳镀辉下,湖面波光粼粼,刺眼夺目,凉风习习,幽淡的茶花香气阵阵,雅致妙哉

耳边丝竹乐、铮铮琴声曼妙入耳,温婉动听,使人如踏温柔境。

远处湖畔中央,停驻着一艘风雅别致的淡蓝画航。

君阿紫稍稍一愣,应该怎么形容那艘画航呢,不流气,不落俗,远远一望便有给人一种风雅清韵,让人难以想象那是一艘终日风花雪月的温柔乡。

远远一望,画航的直杆上一张迎风飘扬的绸布勾勒着三个繁体字“醉嫣湖”。

清眉一挑,君阿紫浅笑轻扬,看着自己一身男装打扮,再来到如此这般风雅的温柔乡,看来今日得效法古人,风流一昔

三人刚一下车,醉嫣湖便有两名彩衣女子划舟朝他过驶来,一名娇媚的彩衣女子嫣笑作请:“恭迎三个公子来到醉嫣楼,请随我前去。”

“君,公子,王爷这时应该下朝回府,还是,还是”段慕蹙眉迸言,却稍作迟疑,毕竟君姑娘现在的身份只是府里的贵客,按理说,不应该私加阴挠。

“臭木头,你怎么这样,来都来了,还没玩尽兴就回去要回去你回去,我要和阿紫一起游湖,哼”完颜亦夕嘟起朱唇驳言。

“你我到你其它地方游湖,好不好”段慕尽量压低声线,然,完颜亦夕却依然不妥协,“不,就这里,我喜欢这里”

此时,君阿紫已上了小舟坐上,对那两个打情骂俏的佳人抚额笑道:“船不等人,再不上来,可就要走了,到时你们得游过来。”

听此侃言,两名彩衣女子轻笑忍俊不禁,一向阅人无数,对那银衫男子一看便知是女子乔装,而那灰衫男子会阻挠亦在情理之中。

可是,眼前温笑浅扬,眸若清泉的蓝衫男子却让她们只望一眼便心生慕敬之意。

第一次见到如此不拘不羁的风雅男子,他的眸中没有对她们的亵渎与轻视,而是礼到即止的轻笑相待,让人如被一缕甘泉注心,凉人心脾。

“要上要上,阿紫等等我”完颜亦夕赶紧跟上,身后的段慕无力摇头,只得作罢跟上。

清风抚面,君阿紫清泉顾盼,这可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次游湖,两岸的青翠与繁华交相辉映,倒也协调,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到了画航,三人一上甲板,还未对眼前这精致风雅的画航作出评价,便有一身暗紫绣花罗裙的女子朝他们迤逦行来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