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烟姐姐当真如此想?”阡祖看着她,“这样对你不公,你也愿意?”
若烟心想,我当初想嫁给阡祖,是因为阡祖弟弟德才兼备,相貌极佳,以为女子一生嫁给谁都一样,还不如嫁给最熟悉不过的人,彼此了解,相互扶持。可如今嫁过来了,我即便有心,弟弟他也无意,我有何必强人所难!莫不如顺水推舟,一切顺其自然,都闹得心里自在,何乐而不为。不是自己的争也无用,是自己的不争不抢该来的也会来。
“呵呵,阡祖弟弟,我自然是如此想的。我们大可不必拘束,但是怎么也要做给外人看的。”
阡祖很是感激,深深施礼,“姐姐,阡祖有愧于你,还请姐姐见谅。”
“哪里的话,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以前总是你照顾我,现在,也该我来照顾你了。”若烟平和淡若。
“今夜你就住在这,这里有两个厚被子,铺在地上一个便可睡了。”若烟去拿床上的新被子,拿到一旁的梳妆台旁,“就这里吧,我就住在这。”
阡祖抢过被子,“即便是住,也应该是我。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让你住在地上我岂不是没有担当,况且我每晚都要打坐练功,所以,还是我住在地上。”
若烟执拗不过阡祖,她知道凡是阡祖决定的事,就没人能改变,“好吧,明日叫婢女多抱两个被子来,这样就不会冷了。”
阡祖边铺被子边说,“修习功法之人,怎会怕冷?只是姐姐陪我演戏,倒是委屈你了。”
“无妨,我倒也是习惯我们在一起,小时候不也是经常睡在一起的吗?”若烟蹲下铺平被角,“只是你的个性一直未改,还是如此执拗!”
“呵呵,姐姐说的是”阡祖总算露出笑容,“早些睡吧,天色不早了,明日早上我还得带着你去给父王母后敬茶。”
若烟点点头,只是和衣而卧,毕竟男女有别,况且又是夫妻之名,若烟自然会注意分寸。
通亮的屋内灯火熄灭
此刻,墨萧却偷偷的站在白若烟屋子后面的窗子旁,他听不清楚屋内都说了什么,但是屋内却一直没有动静,灯忽然灭了,他的心一下子沉下来,“若烟,希望此一嫁,便可让你一生无忧。”
他眼睛忽然模糊,自若烟上花轿,他一直在人群之中看着她,直到花轿抬进狐宫,他也一直跟随,并偷偷潜入狐宫,若烟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
若烟屋内灯熄灭了,他心也凉了,却苦苦一笑,“也罢,只是你不该嫁给他”他眼中忽然有一种诡异。
墨萧转身要走,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干树枝,咔嚓一声
阡祖感觉有人,便瞬间移到声响地方,见一人正转身要跑。
阡祖箭步来到那人身后,上前就去抓他肩膀。
墨萧一个转身,转过来之际,一掌已经向阡祖胸口打来,他将衣袖遮挡住脸,生怕阡祖认出来。
阡祖向右闪跃,掌风从小腹擦过,几乎感觉小腹一震,内力惊人。
墨萧右手遮住脸颊,瞬时从地上捡起一个树枝,只用一只手,一招旋转势,向阡祖颈部刺去。
阡祖不由得吓了一跳,以顺水推舟之势,顺着墨萧的招式,旋转一圈。
墨萧见阡祖翻转甚是高明,不敢轻敌,眨眼之间已经刺出去十几招,跳跃,斜躺,单立,横少千军之势。
阡祖试探不出对方招式,只感觉对方甚是法术高明,仅凭一只手一树枝,来势凶猛,去势自如。他左右闪躲,上下应付,运用自己的法术,一招遮云蔽日,双掌直击过去。
这时候,若烟从屋内跑出来,“阡祖弟弟,是谁?我来帮你”
墨萧见若烟出来,人影一旋转,便立刻不见了。
阡祖也没追赶,他心想,此人功法之高,恐怕即便是我,也未必有胜了他的把握。这个人实在非同一般,这世上无有几人能敌,即便是自认为妖神的我,也未必能和他相比。此人若是友还好,若是敌他想到此处,心中不免担忧
若烟见那人已不见踪影,便问,“何人?为何来此?”
阡祖看了一眼若烟,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事,我也不知他是谁,没看清楚,他一直遮着脸。回去休息吧,想必他也无恶意,否则,他不会轻易跑了。”
“此等贼人,竟然趴人家窗口偷听,想必是淫贼!”若烟猜测。
“有可能,”阡祖拉着若烟的手,“回去休息吧。”
若烟心里一哆嗦,他竟然拉着我的手,和小时候一样,无拘无束的。若烟笑了,“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只要遇到危险,就会牵着我的手。”
阡祖赶紧松开,“是啊,总是改不了的习惯。呵呵”
墨萧跑回水月阁,水月阁人去楼空,已非往日。他将箫拿出来,吹一段后,那箫变成一把长剑,他一剑刺出去。
一剑,剑尖朝上,他念道,“尘缘暗殇,一瞥惊鸿。”
一剑,凌空而起,刺向一旁,他念道,“寂寞泛舟,千行泪洒相思碎!”
一剑,舞出千般桃花开一般,他念道,“此生已入他人怀,纵使情深奈我何?”
一剑,犹如一路血流淙淙如水,他念道,“往事如泥碾作尘,纵使零落亦在心。”
他一剑一剑如飞花落叶,如龙吟海啸,瞬间百余剑招,他念道,“爱憎恶,恨别离,求不得。痴狂一生,只为你回眸一眼背离天下,唯求你一瞬欢颜。世人阻我,我屠世人众生弃我,我无所惧。夺天下,争江山,独独为你。”
最后一剑,好似白骨森森可怕至极,他念道,“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水月阁,白若烟,一座城,一素笺。一萧,一琴,断,断,断”
话音未落,水月阁随着剑气轰然房倒屋塌,水飞起,花草折,一切都毁于一旦!
白若烟迷迷糊糊躺在那,忽然觉得心头一震,忽然醒来。
狐宫内依旧欢笑震天,却因呼隆隆的巨响,将众人都是一震。
狐帝狐后便问,“这是什么声音?命人赶紧去查看!”
出去的侍卫回来禀报,“水月阁不知何原因,花草树木房屋楼阁都崩塌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塌糊涂。”
狐帝大惊,“水月阁?为何有如此之事?可有伤亡?”
侍卫回,“禀报狐帝,没有伤亡,大夫人今日嫁过来,连同婢女奴仆都一起跟了过来。那里已经是空屋,无人。”
“那就好,既然没事,大家继续喝酒。我和狐后已经累了,先去休息,诸位长老陪着客人一起多喝几杯。”说着狐帝和狐后离开宴席。
众人恭送狐帝狐后,继续吃喝玩乐。
狐帝狐后回到寝宫,便叫来管家。
蟒天龙赶紧到狐帝寝宫,拜见了狐帝狐后。
狐后问道,“今日你那主子住在了哪个夫人那里?”
蟒天龙鞠躬回答,“二公子按照狐帝狐后吩咐,就在大夫人房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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