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原本是守夜丫头睡得地方,不知何时被改造成了独立的闺房,摆放着梳妆台和软榻。

画妘兮热泪盈眶,飞身扑了上去,大肆蹭着枕头。

想她画妘兮,上辈子要什么得不到?

不想穿越以来,居然今天才头次拥有了独属软床。

可悲啊!

随便扯了衣服躺好,柔软的一切让困意迅速袭来。

模糊的意识还在想着明天回门的事,但画妘兮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夜溪宸……还不错……”

小小的房间里,轻轻响起她的梦呢。

一夜无梦,天光大亮。

画妘兮极其敏锐,秋枚端着水盆刚进屋,她就睁开了双眼。

“嗯”在床上伸了个舒爽的懒腰,画妘兮跳下床,自己拿过毛巾洗漱。

秋枚询问道:“小姐,早饭摆在哪里呀?”

“就摆在屋里吧。”画妘兮随口一应,随即反应过来,“怎么问我,夜溪宸呢?”

秋枚将衣物递给主子,朝纱窗外努了努嘴:“王爷一早就离府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小姐,您以后还是别直呼王爷名讳了,隔墙有耳啊。”

画妘兮朝窗外一瞧,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王府上那四朵金花,正立在院中,搔首弄姿地商业互吹。

“姐姐近日真是越发水嫩了!”肥胖女倾慕道,“瞧这吹弹可破、平滑紧致的肌肤!”

被夸的麻子脸笑得花枝乱颤:“妹妹你才是白皙娇嫩呢!”

画妘兮默默退回桌边,顿时觉得早饭都没了胃口:“她们来做什么?”

“晨昏定省,小姐是王府主母,这些侍妾自然要给小姐请安。”秋枚在旁端茶倒水,“见完了她们,小姐今日还要回门呢。”

夹豆腐的手一顿,画妘兮心情有些复杂。

她一个人回去,岂不是明摆着让画皖希看笑话?

想起原主生前在画府里过的日子,画妘兮越发觉得憋屈。

秋枚猜测着主子的心思:“主子要是不想见她们,从今免了请安就是。”

“那就免了吧。”画妘兮挥挥手,满脑子都是回门的事,“秋枚啊,你觉得说我拉肚子,今儿回不了门,这个理由咋样?”

秋枚为难道:“小姐,这出嫁的姑娘总得回次门,不然会让别人看笑话的。”

看不看笑话倒是其次,她画妘兮从来就不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只是那天当着她当着二老婆的面放下了话,如果画皖希这个小兔崽子到处传扬,万一她二老婆知道了,一时想不开为情自尽了可咋办!

画妘兮深觉不能让美人早逝,锤了下桌狠道:“娘的,回就回,老娘连夜溪宸都不怕,还怕他们不成!”

秋枚无奈地擦去画妘兮嘴角酥饼渣,神情十分复杂:“小姐,怎么您回趟娘家,跟打仗似的呢?”

“这就是战争!”心怀美人,画妘兮斗志昂扬,“秋枚,快,把我最贵的衣服找出来,一眼看上去就感觉买不起的那种!”

“还有,给我倒腾个最厉害的妆,看起来一个能打十个那种!”

秋枚翻着衣柜,万般无语。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变了,品性跟以前很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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