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母亲脸上的异样,沈沐清忙又露出乖巧笑意,“娘,女儿心中有打算,婚姻大事现在提及还为时尚早,难道娘就真舍得早早就把女儿嫁出去吗?”
听到女儿这样撒娇,夏秋心一软,也不再多说什么。
其后几日,朝堂之上翻了天。震北侯之死,矛头直指太子。
一时间,东宫成了众矢之的。
素来觊觎太子之位的几位皇子,也不忘很踩一顿。太子纵使觉得冤枉也是百口莫辩。
皇上被人挑唆,加之又要安抚震北侯府,因此在并无确凿证据之下,仍然重则了太子。
将他拉至东华门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责杖二十。
这于未来储君而言,已是莫大羞辱。
景承煜冷眼旁观,不做表态,他始终回想着沈沐清的话,“谁受益最大,谁就是元凶。”
可是放眼望去,几位皇子都有嫌疑,除了……信王。
信王李云轩素来在诸位皇子中间略显低调,因此他对这事漠不关心也情有可原。
那会是安王吗?
他可是表现的最积极的。
景承煜冷眸在这些人中来回审视一番,心中却并无定数,遂又起了念。
他抬头看看天,风清日和,是个野游的好天气。
前几日登临沈府,有钗子做借口,今日若是再访,恐会惹嫌疑了。
退朝后,他安排人送信到沈府,假托谢家小姐的名号约沈沐清出府游春。
拿着下人递进来的名刺,沈沐清勾唇了然一笑。
谢妙烟?
看来这小侯爷是对她细致调查了一番,专门挑了一个在外人看来是常伴于她左右的跟班,而只有她自己知道与其不亲近的角色来利用。
奇就奇在,这不亲近几字之上。若是亲近,拿到名刺必然无疑。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那极为隐秘的心思呢?
这人心机之沉,之敏,当真可怕。
不过,也正是因为对方的这份心机,才被选中,不是吗?
沈沐清梳洗一翻,换上了适宜野游的束腰箭袖胡装,又把满头青丝向后拢起,露出光洁额头,整个人看起了英姿飒飒,大有将门虎女的威风。
迈出门,没走几步就听耳边风声一曝,有人高喊,“小心。”
沈沐清伶俐向后一撤,眼前一花,一个小厮被四仰八叉的丢在面前的青砖地上,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搞什么鬼?
沈沐清冲着小厮们飞来方向瞧去,看到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卫良允拍打着手上尘土,走过来。
“这?”沈沐清满腹狐疑,指向地上哼哼唧唧的小厮。
“呆在沈府无事,我这身上都快长毛了,找些人来练练手。诶妈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府里的护卫也太菜了,十个加起来都不够我这一巴掌。”他还特意把巴掌举到沈沐清面前摇了摇,以示所言不虚。
“讲讲良心啊,卫公子。”躺在地上的小厮倍感委屈,“说好的陪你练手,点到即止,可是你一巴掌把我们打成这样,我们还怎么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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