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吓得秋菊险些魂飞魄散,她不顾自己还衣衫不整,爬过去就抱住了她的脚痛哭。
“二夫人饶命!奴婢是无辜的,奴婢是被欺负的人啊!您怎能连奴婢也不肯放过……”
“滚开!”
庄晓慧一脚将她踢出两米远,只觉沾上眼泪的锦鞋恶心污/秽,“大半夜竟然生出这样的事端,让你们活着出武侯府已是格外开恩了!还不快把他们扔出去?!”
她话音刚落,几个婆子就挽起袖子上前,将秋菊从地上拽起来,疾步架出了院子。
“二夫人,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忠心做事的!我都是为了二房好啊!”
秋菊哭喊着,这才开始追悔莫及。
她悔不该贪心想要巴结二房,到头来让自己搭在了里面。
早知道二房的几个主子都是这样狠辣无情,她还不如跟在长房二小姐身边,竭力说好话哄骗些金银珠宝,哪日受够了就从武侯府逃出来,卷着值钱东西连夜走人……
后门砰地一声关上,秋菊就算在门外拼命的求饶,也换不回二房母女的一个眼神。
徐梓玥扫视着院中的众人,此刻恨不得将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杀了,“今日一事全都是他们两人不老实,你们今夜过后不要乱说,否则只会和他们一个下场!”
所有下人们畏惧的低头答应了下来。
庄晓慧看看自家女儿气急败坏的样子,淡淡道:“来日方长,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近几日的徐婉清实在是太好运了,接二连三的逃脱,实在是匪夷所思。
就连今夜这样势在必得的事都成不了,她们再不好好想法子赶走长房这几人,那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徐梓玥恨恨的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的回头看看整个后院,这才快步转身离开。
待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徐婉清才从树后走出来。
阿春跟着上前两步,气的全身都在哆嗦,“小姐,奴婢真没想到二房的人竟然如此歹毒!奴婢真是不敢想,要是进屋子的是你……”
“要是我被他们发现,早就被宗人府的那些人浸猪笼了。”徐婉清不紧不慢的替她说了出来。
阿春不解的望着她,“小姐,奴婢看着都气的受不了,你为何如此淡定?难道你不气二房的所作所为吗?”
徐婉清勾唇淡笑,悠悠道:“我早就认清二房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了,阿春,我和兄长他们孤苦无依,在这武侯府里常常被人算计,我身边没有可靠之人,你千万不要像秋菊那样背叛我。”
“奴婢绝不会背叛小姐!”
阿春当即跪在地上,郑重道:“阿春只认善良品性好的主子,二房如此算计小姐,奴婢愿和小姐共进退!”
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意,徐婉清听得动容,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今日之事不在她意料之中,却也猜出徐梓玥还是会想尽法子毁了她的清白。
她将计就计害了秋菊,算是压住徐梓玥这两日不要躁动,否则她无法好好调查兄长的事。
……
一夜再无其他动静,清晨所有下人们都各司其职的做事,后门的事也如同雨后春笋传遍了整个武侯府。
“说来这秋菊还是跟了三姐姐十几年的丫鬟呢,能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知跟谁学的。”
徐格不屑的出言讽刺,目光频频投向对座的人。
徐婉清听了并未被激怒,只是冷哼一声。
“秋菊是徐府的家生奴才,不管是跟谁学的,也不是跟我学的,我可没教导她三更半夜去小厮的房里,更没教她背主求荣陷害我。”
看她如此气定神闲,徐梓玥蹙了蹙眉,“妹妹,昨夜秋菊和那个小厮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就一点也不知情吗?”
“我为何会知情?长房清掬院和后门离得最远,哪怕秋菊被人杀了我也不会知道。”徐婉清理直气壮的反问,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
徐梓玥一愣,继而干笑的点点头,“清儿说得有道理,是我方才糊涂了。”
看着两人各色的神情,庄晓慧将茶盏放下,不动声色道:“听秋菊说,昨夜好像看到了清儿在后门,也不知她可是胡说的。”
“秋菊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三姐姐,难道她真的去过后院?这秋菊正好好的被欺辱,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吧。”徐思溪故作讶异的看过去。
就算秋菊已经被打发了,可这去过后院的事落在徐婉清头上,传出去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这长房小姐深夜出现在前丫鬟被欺辱的地方,说是指使人惩治背叛她的下人也不为过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竭力想把此事和徐婉清扯上干系,徐老太君只是坐在上座听着,似是不打算替长房说话。
徐婉清看在眼里,当下便板起脸道:“我没去过后院,也懒得理会秋菊这个卑鄙小人,我早就说四妹妹的嘴不老实,难道你还想挨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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