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完课,谢予舟收拾好东西开车回家,在秋山小区的门口取了个快递,是韩媚送她的墨绿色拍立得到了。她慢慢的走回了家,等着牧昌禾过来。现在才6点,还有一个小时,不知为何谢予舟感觉时间好像比原来要漫长一点。

6点59分,门铃响了,谢予舟连忙起来开门,给牧昌禾放置好拖鞋。牧昌禾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开叉裙,露出一双雪白无暇的大长腿,提了一个购物袋。她换完鞋走了进去,将购物袋递给了谢予舟,“还你。”

谢予舟打开一看,是一双跟上次拿给牧昌禾一模一样的鞋,看了一眼牧昌禾,“坐会吧,我们聊聊。”

牧昌禾今天眼神和似乎比平日更加清冷,嘴角也如薄冰一样,没有情绪体现在脸上,“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谢予舟斜着头望向她,微卷的长发掉在桃花眼前,“怎么了,你今天不开心吗?”

牧昌禾看着眼前肤白貌美的人,双眼对上她温柔的眼神,觉得有些累,不想再伪装了,轻轻的说:“是啊,我不高兴,要不你哄哄我?”

这句话夹带了一丝魅惑,谢予舟听完就站起身拿起今天刚到的拍立得,拉起牧昌禾的手,牵出了门。

谢予舟为牧昌禾系上了安全带,自己也系上,驾车往郊外的KK游乐场。KK游乐场是整个省最大的游乐场了,其实大家都已经过了去游乐场寻找开心的年纪了,只是谢予舟觉得牧昌禾的性格太过隐忍,心思深,把什么都收藏在心里。想让她找个地方宣泄一下,本来爬山时最好的打算的,可是都要晚上8点了,爬山太危险了。

副驾驶的牧昌禾静静地坐着,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双手捏着鼻根,似乎有点疲惫。

谢予舟拿出一盒洋甘菊的熏香,是爸爸给她寄来的,洋甘菊很安神。将熏香放在牧昌禾旁边,谢予舟又继续专心开着车。两人之间没有一言片语。牧昌禾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花的清香,谢予舟驾驶得又很平稳,牧昌禾渐渐地就有了困意,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低沉,裙带下锁骨分明,嘴唇微张,修长白皙的脖颈,迷人又清艳脱俗。谢予舟沉稳着开着车,在等红灯处,停了下来,看着牧昌禾轻轻睡着的模样,又心动又心疼,吸了口气,拉开安全带,斜过身子,亲啄了一下牧昌禾的嘴角,又觉得不够,亲了一口牧昌禾的脸颊,等后面的车鸣笛,她才回了神,系上安全带,继续专注的开车。

KK游乐场在郊外,她们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谢予舟将车在停车场停好,将拍立得挂在脖子上,下车喊牧昌禾,“昌禾,昌禾,起来了!”

她的声音如春风吹般一样温柔,有点让人沦陷的温暖,牧昌禾醒了过来,看向已经眯起桃花眼的谢予舟,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温柔得让人卸下防备,让人想要撒娇,好像知道这个人一定包容自己似的。

“不要,我还没睡醒。”牧昌禾低头轻语。

谢予舟知道她在撒娇,轻笑了起来,“这次不睡了,下次我给你安个儿童座椅,你再睡好不好?”

牧昌禾嘴角轻轻上扬,“真会哄人。”

谢予舟笑得更开了,洁白8颗牙齿露了出来,“只哄过你。”一双桃花眼眼角轻佻显得更加摄人心魄,拉着她,往游乐场走去。

牧昌禾抿着嘴角,轻声的问:“你在国外的时候,难道没有喜欢的人?没哄过别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些人的爱是不知何起,覆水难收,昌禾,你懂得吗?”谢予舟的眼神望向牧昌禾,眼含秋水,含情脉脉。

牧昌禾觉得心里被刺痛了,她究竟带了谢予舟什么?是伤疤?还是深情?她本只想让谢予舟,成为自己,平安快乐的过一生,却又似乎伤害了她。

KK游乐场很大,门口都是五彩的灯光照耀,四周都是年轻人结伴往来,非常热闹。时不时的惊呼声与欢笑声从里面传出。

牧昌禾是从来没有来过的,小时候怀抱着对这些地方的渴望,可是在跟着爸爸一起生活的时候,爸爸从来不会带她来这种地方的。后来爸爸再婚,生了个儿子,爸爸就把她送到奶奶那里,奶奶挣的钱也只够她们生活开支和读书,牧昌禾也不会开口来这样的地方。等牧昌禾长大了,工作忙了起来,少时没有完成的,没有拥有的,也就停在了以前。

谢予舟拉着她买了票,进去了就直冲了游乐园里最高最大的过山车,牵着牧昌禾的手发现她手心冒汗,谢予舟浅笑着:“别怕,上去你就大声喊就好了。”

牧昌禾看着空中的飞车呼啸而过,空中的尖叫声震耳欲聋,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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