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不停的交替,春夏秋冬又在人们的忙忙碌碌中被甩进了时光的车辙中。辞旧迎新,时光的车轮驶入了1989年。此时人们的生活水准儿普遍提高了一些。除夕,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更响,更多了。人们的吃喝也有了明显的提高。酒菜也丰盛了不少。人们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小年过去迎大年。春节这天,喜庆热闹充斥着整个村子。噼噼啪啪的炮声响彻云霄。人们照样一大早吃过美味的饺子,穿戴一新,精神抖擞的走街串巷去拜年。灿烂幸福的笑容洋溢在一张张脸上。中午,人们吃着丰盛的大年午餐,如今的丰盛跟以前的丰盛有了明显的不同:以前人们能吃上饺子,白面膜,菜里少放点儿肉就是丰盛的标准儿。如今,条件好些的人家,餐桌上已经上几个菜了,不仅有猪肉,鸡肉也上了春节的餐桌。当然鸡蛋就不在话下了。志国家今年的大年午餐没有别人家那么丰盛。但在他们心里也是丰盛的。志国炒了一盘白菜粉条豆腐,还炒了一盘鸡蛋。肉用来招待客人,自己舍不得吃。兄弟三个端着香喷喷的米饭,就着菜,吃得很香。下午,喜庆欢快热闹的锣鼓敲起来了,人们把秧歌扭得更欢了。耍武的刀枪剑戟耍的更威风了。看热闹的吆喝声,鼓掌声更热烈了。
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在喜庆热闹的锣鼓声中,大年初一红红火火的过去了。接下来,人们就该走亲访友了。志国家没了老人,不用再出去走亲访友了。但朋友们会经常到他家来玩儿。家里还照样热闹。
日出日落。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元宵节也热热闹闹的过了。
树木又增加了年轮,人也又长了一岁。生活的磨砺使志国志兵兄弟俩儿比同龄的人都早熟。年节过完,兄弟俩就商量是到建筑队挣钱还是到水泥厂挣钱。最后决定志国到水泥厂,能倒班儿照顾家,照顾地里的活儿,志兵到建筑队,他是木匠,在建筑队是大工,工资比小工要高一点儿。
二月二龙抬头,二月二也是我们这儿的庙会。庙会这天,来的都是客,志国拿出一些钱,买了酒菜热情的招待来的客人。客人虽不是很多,但也有几拨。爹在世时,每年庙会来的人很多,有亲戚,有朋友;爹走后这几年,客人少多了。今年客人又多了,来的都是哥几个的朋友。年轻人多。这些年轻人把家里的气氛搞得很活跃。不但喝酒,还划拳。喝了不少的酒。一个个喝得很痛快。不管感情有多深,都化在了酒里,喝到了心里。
庙会过完,柔和的春风不时地来跟人们亲近亲近,春姑娘随之脚步轻盈地悄悄地来临了。随着春姑娘羞答答地一点儿一点儿揭开一层又一层的面纱,万物开始复苏,开始生长。这也意味着地里的农活也开始有了。志国觉得自己又得忙着上班儿,还得忙地理的活儿,家里还有一大堆家务活儿,实在有点忙不过来。志兵也不能让他耽误的多了,要不挣不下钱,怎么办?他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把文霞娶过来,好帮自己料理家里和地里这一摊子事。志国让文霞还跟她爹娘说。可文霞爹娘还是坚决不同意。文霞说:“你们不同意,我还绝食。”
“愿意饿着,你就饿着。”文霞爹狠狠地说。
文霞跟志国商量怎么办?志国抓着脑袋,锁着眉头,闷了好长时间才叹口气说:“好好商量不行,那只能出损招了。”
“什么损招?你可别胡来。”文霞粽诺乃怠
“他们是你的父母,我能把他们怎样?看你紧张的。不过你得受点儿委屈。”志国说。
“我受点儿委屈没什么,你可不能得罪我爹,快说吧。别卖关子了。”文霞催着说。
志国指了指文霞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说:“只能骗他们说咱们生米已煮成了熟饭,你已经怀孕了。”
“臭主意,这样说多不好意思,多丢人。”文霞捶了志国一把说。
“嫌丢人,你给想个更好的办法。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只是骗你爹娘。”志国说。
文霞低头想了又想,可还是想不出什么能让爹娘同意的办法。她撅着嘴无奈的说:“豁出去了,为了跟你在一起,只好骗我爹娘了。”
志国上前搂住文霞说:“委屈你了,亲爱的,我爱你没商量。我爱你爱到地老天荒,爱你爱到海枯石烂。”
几句贴心的海誓山盟,文霞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永远属于这个男人,哪怕刀山火海,自己也要爬过去趟过去。
文霞又问了二姐艳花怀孕是什么样的?是什么感觉?文霞大致知道点怀孕的常识。回家后,文霞假装身体不舒服。整天躺在床上,不想吃也不想喝。一见爹,或是娘过来就假装恶心呕吐。文霞娘开始着急了,问文化爹怎么办?文霞爹表面不急,说没事儿,可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能不急吗?他问文霞娘:“你带她去找医生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她从小身体就很好,连感冒都很少有的。一年一年的基本没吃过药。我怀疑她是不是怀孕了,老是恶心呕吐。”
“你别乱说了,不能让她去跳火坑。你带她去看看再说。”文霞爹口气依然坚决。
“万一是怀孕了,那多丢人。”文霞娘又说。
文霞爹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你先问问她到底有过那事没有,再带她到别的地方检查一下,别在咱们这儿。咱们这儿的人不会知道的。”
“文霞,你到底怎么了?跟娘说。老这样怎么行,娘陪你去看看吧!”文霞娘心疼的说。
“我没什么,只是觉得身上软,没劲儿,恶心呕吐,不想吃饭,想睡觉。”文霞说。
文霞娘越听越像怀孕的征兆,就偷偷的问:“你是不是和志国有那事了?”
文霞故意不知娘说的是什么,问:“什么事儿?”娘也急的不知怎么说。
文霞见娘着急的样子才说:“我们是有那事儿了。”
“我带你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不是。”娘无奈地说
“那多丢人,我不去。”文霞说。
“到别的地方,不在咱们这儿,别人不会知道的。”娘说。
“万一有人知道了,我不去,你跟我爹说说,让我们结婚吧,结了婚,不就没事了。”文霞说。
“可你到他们家,你们几个孩子怎么过呀?你不是去找罪受吗?”娘心疼的说。
“可我怀孕了,怎么办呀?”文霞开始哭哭啼啼。
娘无奈地说:“你这傻孩子。说你什么也不听。”
文霞娘就跟文霞爹商量:“他们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孩子怀孕了。让她嫁过去吧。”
“是不是真的?你带她去看了吗?”
“孩子嫌丢人,不愿去,咱总不能逼她吧?”
“嫁过去,他们几个孩子,怎么过呀?穷的叮当响。他娘害病又糟了那么多钱,肯定是一屁股债。”
“那文霞怀孕了,你说咋办?”文霞娘皱着眉头说。
文霞爹捂着脑袋,沉默着,也不知咋办?哀声长叹着。
“听她姨夫说志国这孩子挺不错,自小就聪明,学习成绩可好了,就是家庭把他耽误了。要不人家可是大学生,人长得也挺英俊,她姨夫说只要人聪明,也许将来会有出息。那就看咱孩子的命了。”
“她姨夫说的也有道理,可我就是担心他们过不了,咱孩子去了日子难熬。”文霞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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