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到达一个“新”的,许久没去过的城市,克劳斯总会先找到当地最老的酒吧,点杯酒,坐在吧台构思新的“计划”。

昨天,他从两个可口的女士口中“问”出了新的线索,于是他们现在坐在了这个空荡荡的酒吧,左手边坐着个胡子男。邋里邋遢的牛仔服,发黑的格子衫不知多久没洗过,整个人散发着痛恨洗澡的气息。

七命无比嫌弃的坐在克劳斯的另一侧:“塞尔瓦托,你俩离K远点儿,一会儿给熏臭了!”

胡子男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斯特凡压在高脚凳上。克劳斯颇为和善地表明自己的来意:“是这样的,我在找一些狼群,你愿意告诉我哪里能找到吗?”

胡子男灵敏的嗅觉告诉他这群清场了整间酒吧的非人类都是吸血鬼,于是他完全不慌张。狼人什么时候怕过吸血鬼?轻轻咬一口就死的吸血鬼?况且狼人族群生活的地点极其重要,不是谁都有资格知道的。

于是他说:“我是独狼。”

“是吗?但我听说,你上周还为了加入新的神秘的大家族而彻夜狂饮?”克劳斯半路劫走七命刚抿一口的威士忌,仰头干掉。胡子男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有本事你咬我的样子。

克劳斯摇头笑笑:“斯特凡,交给你了。”

此话一出,七命迫不及待的一把抓住胡子男的衣领子,提鸡仔一样,扔向酒吧里最远的赌桌。和克劳斯扔斯特凡的动作如出一辙。斯特凡翻个白眼跟上去,让爬起来的胡子男重新趴下:“我们好好聊聊吧?”

而七命继续盯着被抢走的酒杯,对胡子男凄凉的惨叫充耳不闻,眼神幽怨。也不知道她的酒品到底有多差,自从上次干掉一瓶酒直接断片又被绑架,大K酒再也不让她喝第二口了。

克劳斯看她一眼,露出一副疑惑不解外加沉思的复杂表情,掏出一张照片研究起来。照片上正是他画好的一堆奇怪符号。

见克劳斯神奇罕见的表情,七命忍不住凑过去看。

只一眼,便怔住了,那些符号……七命双眼放空像是在回忆。

“Seven?”克劳斯把七命叫回神,”你见过?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一些往事。”七命回过神,笑眯眯的,“我认识这个符号,契约印记。但这是我来的地方才有的,你哪里搞到的照片?”这副画的笔风怎么有些眼熟?还是看错了?

所以真的不记得喝醉后,他离开前的事?克劳斯看了七命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他摇摇头,随口道:“无意发现的,有些感兴趣——什么契约?”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这种好东西都能给你碰上,”七命歪歪头,嗯,应该是记错,“有些类似于一种咒语,”

她解释道:“不过我更倾向于这是一条看不见的锁链,将两个人,或者非人类拴在一起。”

“就这样?”

“当然不止,锁链一头为主,一头为仆。被拴住的两方能共享生命、互相联系。主可以召唤仆。一旦主受伤,可以轻松将伤转移到仆身上。”

七命拿起酒杯往另一个酒杯里倒酒,“就像这样,轻轻松松,有了第二条命。当然,锁链是双向的,主若愿意也能代仆受苦,只是这年头好心的主已经少得可怜了,简直堪比珍稀动物!毕竟真好心就不会签订这个契约的是吧?不过我曾经就遇见过一对……”七命说着说着就跑了题,完全没发现克劳斯已经恍神没在听了。

克劳斯无意识地摇晃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七命趁着克劳斯“沉思”的空挡,抱着酒杯慢怂怂的背过身,无声的奸笑一下,举起酒杯就要往嘴里灌。

说时迟那时快,破空一声“克劳斯”来的真不是时候。下一秒,七命手中的酒杯到了克劳斯手里,克劳斯又一次仰头一口干掉,离开吧台的同时扔下一句不能更明显的嘲笑:“酒量不大还老学我一口干,把自己当吸血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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