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师兄再次眨眨眼睛,故作痛心的模样:“莫非、莫非你不愿意?莫非、莫非你从未想过,要与我永生永世?那么、那么...”
师兄捂着胸口,似乎很有些说不下去的模样:“心好痛。”
“啊?为什么啊?可是,如果因为成婚就要被绑在一起的话,那岂不是等同于失去了自由一般?那我还是得考虑仔细认真一点的啊!因为我是生性多么爱好自由的人,师兄啊,你懂的!”
可是俗话说的好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嘛!谁说我就一味只会是个乖巧娴静的小师妹呢?
当然了,其实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人的性格特征也是针对人来讲的啊!比方说,在外人眼里,我永远是性子淡漠又孤僻的,也因着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的缘由,所以永远只会是位少言寡语又淡出淡入的冰山仙子。这样的状况持续了那么久,甚至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可能的确是这样的。
但其实呢?在我师兄眼里,他却常常是以调皮捣蛋甚至有时候带点顽劣来形容我的。为何?因为无论是过去几万年的同门之谊还是现在几百年的朝夕相处,在师兄面前,我的确就是这样,从来既不收敛天真,又不掩饰调皮,这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我,因为这样的我,非常快乐。
所以说,此时的我算是昧着良心又将了师兄一军,硬是非要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其实心里暗自偷着乐个不停,天知道我是有多么巴不得能和他永远绑在一块儿呢,最好是能像个连体一般,他每挪动一步,都必须得带着我一起。当然了,若是不能这么完美,不能恰好变成一对连体的话,那就把我变成他身上一件物体也好,反正就是他必须时时刻刻带着的那种,一刻都不许放下的那样。
那么这样的话,我该变成他身上的什么才好呢?其实我早就琢磨过了,就他掌心那块胎记吧!一块红色的、像极了一颗红豆种子一般的胎记。其实我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承认,我有这样的想法,可能已经很久了。具体久到什么时候吧,一时间还无从确认。反正我只记得,师兄上天入地、南来北往四处征战的那些年里,每回匆匆来看我一眼,他离开时,我都盼望着自己若是他手心里那颗胎记就好了,这样就被他一起带走了。再久一些,两万年前,当我出师拜别师兄那一刻起,就好可惜自己不是他掌心里那颗胎记,这样便可以不用与他辞别,永远留在他身边了。然后若是追寻的更远一点,那么很可能就是从小时候跟师兄在人间偶遇那场美丽的流星雨时开始吧,我当时就悄悄琢磨:真是好险,师兄差一点就找不到我了。但我若是他手心里那颗红豆的话,那么他就再也不会因为找不到我而焦急难过了...
可能因为思绪飘远了些,也因为想的多了一些,我居然忍不住偷偷一笑,笑的甚为隐蔽,却也十分开心。
谁料师兄此时却已哭丧着脸跟我告白:“好吧,算师兄怕了你了。就算你怕自此后被绑到一起了,可我也还是要与你成婚。因为我就是想与你绑到一起嘛!最好做一对连体一般,永远都不要分开。”
啊?这想法怎么听着,甚是让人觉得有些耳熟啊?我方才莫不就正是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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