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谭泽雯突然一口大气喘了回来,惊呼道:“掉!要掉下去了!”
柳续、颐渊:“……”
得,麻烦从来不怕热闹,又来一个聒噪的事儿精。
谭泽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一口,一把老骨头竟然十分灵活,咕隆一下翻身站起来,环顾四周一圈,脸色以可见速度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嘴上的“颐”字就将脱口而出。
“别急着叫我,这次不关我的事!”颐渊立刻出声,一巴掌堵上他的嘴,“我也不需要你谢谢救命之恩,好好待着,别给将军捣乱!”
“我呸!”谭泽雯硬憋着才没在水下吐唾沫,“谁稀罕你救?舅舅,我……舅舅?”
柳续向来不参合小辈们的瞎折腾,在他们吵架之时已经走远,两人的声音随着这个动作戛然而止,他们同时侧头望去,除了看见睡下柳续不那么清晰的背影之外,还有一座偌大的宫殿显现了出来!
颐渊:“刚刚有这个东西吗?”
谭泽雯:“啊?你问我我问谁?”
这种宫殿眨看上去并不大,却给人一种极其雄厚的感觉,中原风格建造,没有那些珠光宝气的装饰,尤为漆黑,和水底融合在了一起红藕,反而显得更加深沉和尊贵。
柳续头也不回:“吵完了?都过来看看这个。”
鲛人族以尸为盖,河底成土,幻境为宫,黑夜成镜,就连本该是阎魔特有的草木特性也被抢夺而去,环绕它的身侧。
到底是什么东西才有这样的待遇?
真相犹如抽茧拨丝,以往只舍得缓缓地吐露,但这次却一次性来了个大的。
谭泽雯跑过来,抬眼望道:“水师殿?这座宫殿的匾上写着水师殿三个字。”
“有吗?”颐渊伸长脖子,“我怎么没看见?”
“你这家伙当然看不见!”谭泽雯回骂道,“这是鲛人族的文字,已经失传百余年了,我是因为当初跟着舅舅行军,才有幸见过,当时为了防范情报泄露,我埋头学习鲛人语,却也只学到了表层,今天运气好,只有两三个字,若是长篇大论的鲛人文字出现,我也不会了。”
“鲛人的文字除了极为复杂,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只能由鲛人族来写,如果不是鲛人族,这些文字会在落笔的瞬间化作灰烬,根本不可能保留至此。”
“可鲛人族不都死了吗?”颐渊问道。
“死了?”
“对,你还晕着的事儿了。”颐渊大致给谭泽雯讲了讲事情的经过,“难道是没死干净?”
“不可能,鲛人一族挺重视集体的,相当团结,经常出现因为死了同伴而倾巢出动讨债的情况,像这种族人残死自己出逃的鲛人,恐怕不太正常。”
这时候,柳续突然问道:“那水师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谭泽雯:“水师?之前不是打听过吗?水师是半岳滩的当地百姓,名唤楚应,因为幼弟落水,非常熟悉这片横河水域,在我们赶来之前一直和官兵们共同治理横河,虽然没有达到成效,但好歹没有让无辜性命伤亡。”
“舅舅是怀疑水师有问题?应该不会吧,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人族,水师的名号也是为了褒奖他身为百姓,挺身而出,没有其他含义。”
“我不是怀疑他。”柳续沉声道,“阿雯再简单说说他的那位幼弟吧。”
“幼弟?他的幼弟好像是在落水后三天才被找到,而发现他的契机并不是因为大势搜捕救人,而是楚应不小心跌落水中,被冲去了相同的岸上……”
说到这里,谭泽雯自己说不下去了,他抬头看了一眼这漆黑的水师殿。
柳续“哈”了一声,笑得让人不寒而栗:“真的会有这么多不小心?”
“到底是哥哥救了弟弟,还是弟弟救了哥哥呢?”
“弟弟要是知道自己被同族抛弃,哥哥差点因此残死,会怎么样?”
“为什么单凭他一个小小人族,就能让横水不发难呢?对人族而言,鲛人又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东西。”
与此同时,颐渊第三次听见那水底传来的幻声。
这次不是毫无方向地袭来了,而是来源于眼前这座古朴沉重的宫殿
“找到了就进来吧……”
“我就在里面……”
明天某只椒会很很很忙,我周一回来更新,爱你们哟
附个小剧场
柳续:小殿下觉得这雅音是何意?
颐渊:大概就是,我好爱好爱你吧!比心心!
某火妖猝,享年十八。
楚应楚凌:谁在我家门口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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