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天道:“我在京城附近黑云密林遇上俞龙飞将军进京,白鲸门和一些铁甲武士截杀俞将军队伍,可在暗中被三位高手击败,白鲸门长老和左右长老皆已战死。”张远山听着前面半截,只道是莫羡天消息慢,这个消息早已经传遍江湖了,但是听到后半截,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是三位高手?传言说的是一位武功极为高强神秘的少年人”

莫羡天哑口失笑道:“那是因为那几位高人暗中相助,寻常人看不出其中奥秘。”说罢将俞龙飞遇刺,白宗山施展天罗地网又被击毙、白鲸二老如何偷袭和鱼竿怪客对天儆杀手狠下杀手的事情一一详细叙述来,张远山听得心惊肉跳,一时间为爱徒的惊险遭遇悬着心,另一边又对这几位高人的骇人武功连连惊叹。

莫羡天将黑云密林之事详细地讲完,张远山却皱起了眉,道:“现在有两件事不好。“

莫羡天隐约察觉到什么,问师父道:“是什么事呢?“

张远山道:“一件是俞将军凶多吉少,第二件是,这三位高手突然出现在江湖对抗天儆,可不知道他们是否来者不善.....”说罢张远山陷入了沉默。

莫羡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与将军临别时,他交代说,此一去京城九死一生,他虽然身死了但只要镇北军在,就还会有更多的徐搬山和俞龙飞,因而虽死不惧。”

张远山想起当年顾无天和徐搬山将军的故事,眼睛一酸,道:“当年徐搬山将军与师父交好,凤舞门虽然不如我云台派武学深厚,但当时镇北军军官多出身凤舞门,是以招致朝廷猜忌,师父死前曾私下和我说,朝廷想让他在华山大会上下重手杀掉徐将军,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也许也正是因为此事师父才遭人暗算,师弟也被人暗下杀手和栽赃嫁祸,可惜徐将军和凤舞门也受牵连,被崆峒派和那女魔头安如凤灭门,如今虽然三十年过去了,可是当年的腥风血雨我还历历在目,当年与崆峒派和安如凤的师门之辱、杀师之仇,我一定要报!”

莫羡天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往师父看去,师父面前的在床铺上的小桌已经被他打得粉碎,张远山重重地喘气,他的眼睛愤怒地睁大,里面露出红丝,莫羡天自小从无见过师父如此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接话道:“师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那青仁自血洗安如凤所在的魔教后便不知所踪,想来该是受伤过重早就死了,那安如凤即便掌管天儆也不过孤家寡人,三大宗门中白鲸门已七零八落,抚仙派底蕴不如我们,我们和蕴香阁联手,未必就怕了她安如凤。”此时,云台派上下早已知道张远山和辛丹心的婚约即将履行,完结了这三十年前由顾无天定下的约定,莫羡天更加知道这也是了了师父心中最大夙愿,是以拿这件事让师父压下愤怒。

张远山想起辛丹心的音容笑貌,仿佛她就在眼前,不禁一笑,刚才的怒容瞬间云消雾散,他心情平复下来,道:“嗯,接下来就是备战明年初春的华山大会,待我打败那抚仙派老儿,再在整个江湖面前风风光光地迎娶我的丹心!”

莫羡天看着师父脸颊红晕、一脸陶醉的样子,心里暗暗为师父高兴。他还是在七八岁孩童时,怕黑于是蹭着张远山睡觉,多次在将醒未醒之时透着蒙蒙亮的天色看见师父一夜未睡,看那墙上的画像,那时他还不知那便是辛丹心掌门,直至大一些时,每隔个三四年,师父就出外几日,提着提亲之物独自下了山往那蕴香阁去,江湖人私下嘲笑张远山此举,但这三十年来提亲八次,别说外人,就连云台派内也是多以此为耻辱。莫羡天看着正痴痴笑的师父,心底又是高兴又是心酸。

莫羡天往窗外看,正好是东北方向,心想:“三十年来,徐将军和俞将军都逃不过烹狗藏弓的命运,当年今日,其实无异,江湖朝堂,均是同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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