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见到本座不高兴吗,本座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你,还记得你躺在本座怀里一声一声地叫着本座大人,那楚楚动人的模样,可真叫本座魂牵梦绕。”
殷澈被这最后两句惊得魂不附体,天!难道小嫂子被这个变态糟蹋了,二哥可怎么办啊!
林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您老怕是在做白日梦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没见过,您看如何。”
血煞轻轻呵笑:“你毁了本座的密室,这笔账,本座还没跟你算呢,只要你乖乖认错,把本座伺候舒服了,本座便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不要脸。”殷澈咬牙道,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被林夭拉住。
“这人就是个神经病,别跟他一般见识。”林夭在殷澈耳边叽咕道。
安抚好六狍子后,林夭对血煞说道:“伺候人这事,您得问问您家门主同不同意,毕竟,门主对我一见钟情,一见面就说要我的心,您要是夺了您家门主的心头宝,这后果...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您老人家。”
殷澈听又冒出了个门主,心里默默对二哥表示深切同情。
血煞微弯起深邃的眼线,声音也冷了几分,调子仍保持着一贯的悠长轻浮,“小丫头,你别仗着本座对你的宠爱,就得寸进尺,不听话的女人,本座是要做成药棍的。”
林夭道:“上次在罗刹门,我误闯了一座吊桥,踏上吊桥时,那吊桥突然就开花了,一朵接一朵,开得是花团锦簇,我正纳闷呢,您家门主就现身了,张口就要我的心,您家门主戴着一张桃木面具,眼睛是异瞳,没错吧。”
血煞面上的神情明暗几番,最后消渐成一种淡淡的阴影,“既然你自称是门主的心头宝,那门主为何不把你带在身边。”
林夭淡定地继续胡编:“都说是心头宝,自然是千依百顺,我想去哪儿,想做什么,门主自然是全力支持,您老若不信,大可去问问门主,是不是见我踏上吊桥,花开满桥,是不是一见面就说要我的心。”
血煞微抿了一下唇,嫣红的血色加深几分,忽而轻轻一笑:“既然小丫头是门主的心头宝,那本座就送你一份见面礼吧。”
话罢,一线血红闪过,恍若幽幽电光,头顶上方传来血肉被利器一瞬贯穿的刮磨声,鲜血顺着枝叶嘀嗒嘀嗒掉进火里,空气里弥漫起难闻的烧焦味,殷澈扯着林夭退开好几步,两名侍卫迅速拔剑,护在两人身前。
咚地一声巨响,火光四溅,一具尸体正正砸进火堆里。
“小丫头,后会有期。”血煞冲林夭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林中魅影一闪,这位不速之客消失不见。
等了一会儿,林夭感觉那妖男应该已经走远了,挽起袖子前去检查火堆里的那具尸体。
此人身上只有一把精铁羽扇,每根扇骨上面雕刻着精美图纹,展开若孔雀开屏。林夭拿在手里掂了掂,还算轻巧,殷澈也凑过来研究起这把扇子。不知按到了哪里触发机关,咻地一根银钉打在地上,把两人吓得不轻,这么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器,与人交手时可真是防不胜防。
在没有研究清楚这把扇子的机关构造之前,两人一致决定对它敬而远之。当时林夭还不知道,这扇子的主人便是唐门二当家唐鑫,而这把精铁羽扇则是他的独门武器。
此地不宜久留。
林夭一行人连夜启程,马车里,殷澈在林夭耳边一个劲地追问她和那个门主是什么关系,林夭被吵得没办法,便将“要心”的真实版本略做修改,满足了殷澈的好奇心。
第二天,林子里的那具尸体被唐门的人找到。尸体运回唐门后,大当家唐枫强忍悲痛,亲自检查了一遍尸体上的伤口,杀人的凶器应属细长利器,那把精铁羽扇也不知所踪,应该是被凶手拿走了。
唐枫将唐鑫的后事交给三妹唐瑶料理,他亲自出马捉拿凶手。
经过黑店一事后,接下来的路程倒是顺利,林夭一行人在傍晚时分抵达药王谷。
路上,林夭没事就研究那把扇子的机关,殷澈默默地退避三舍,避免误伤,两顿饭的功夫下来,林夭便已掌握这把精铁羽扇的用法。每根扇骨里暗藏三根银钉,只要按下扇柄处的机关,便会打出一根银钉,十二根扇骨,三十六根银钉,堪称近战神器。
药王谷外有一石阵,旁边竖有一石碑,上面刻着两排字:擅闯石阵,不救。姓秋的,不救。
殷澈第一个想到了秋月白,凑到林夭耳边叽咕道:“林林,你说这姓秋的,会不会是指月白兄?”
林夭也不肯定,秋这个姓氏,说常见也不常见,说少见也是有那么一丢丢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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