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殷澈提起四哥回来了,林夭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四哥是南昭国四皇子殷凌。

据殷澈所说,他这四哥的性子比他二哥还要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早些年奉皇命去了海外,具体细节,他也不清楚,近日才回京。

林夭隐隐感觉殷澈描述的四哥便是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沉默男子,下一刻,这个猜想便被证实了。

“哎呀!”殷澈哇哇地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那个云想就是四哥身边的谋士,难怪我看他眼熟。”

林夭也配合地表现出几分惊讶,“原来云兄竟然是四殿下的人,真是想不到啊。”

殷澈也有感而发:“二嫂误打误撞救了四哥的人,真是无巧不成书。”又奇怪地喃喃,“这云兄怎么会身受重伤,难道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仇家?”

林夭打断他的浮想联翩,问起宫里的情况,“东皇和北澜来的公主皇子还住在皇宫吗?”

殷澈点了点头:“那颜玉皇子和颜雅公主倒挺懂事的,就那个夜司辰,挑剔这儿,挑剔那儿,一会儿说咱们皇宫的膳食没有他们北澜的精致可口,一会儿说住的地方没有他们北澜的宽广舒适,嫌这嫌那,怎么不早点滚回他们北澜,死皮赖脸地待在我南昭做什么。”

林夭笑了笑,说道:“他那叫无病呻吟,没事找事,简而言之,就是傲娇,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傲娇?”对于这个新鲜词汇,殷澈表示好奇。

在林夭的一番解释下,这个六皇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个神经病啊。”

林夭又问了问驻扎在睿王府的神武军是何时撤走的,殷澈说是二哥在皇宫养伤期间,听闻殷灼受伤,林夭忙扯着殷澈问了问来龙去脉,这六皇子便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详细说了说。

据风启所说,他带人循着殷灼沿途留下的标记抵达罗刹门时,石楼已毁,太子殿下和睿王两人昏迷不醒。操纵石楼的机关兽面目全非,应是受到强大的冲击波所致,而那机关兽像是南宫家的手笔。

南宫家是南昭国的机关世家,历代隐居避世,不过问江湖之事,亦不参与党派之争,只管潜心研究机关之术,南昭国军队行军打仗所用火器大半出自南宫家之手。

皇上殷政派玄密卫将机关兽残骸送往南宫家隐居的乌木山,南宫家的家主检查过后,将答复写在纸上,交由影迷卫带回皇宫。

几十年前,南宫家出了一个旷世奇才,乃当时家主的小儿子,此子对机关之术天赋异禀,深得家主喜爱。

传闻此子幼年时,无论多复杂的图纸,只需看一眼,便能将图上数百乃至上千零件,分毫不差地复制一份,成年后,更是令人望尘莫及,无需图纸,只需看一眼实物,便心中了然。

此子曾为南昭国制造了一批威力巨大的火器,然在接任家主的前夕,却弑父杀母,下落不明,而这机关兽的设计颇像他的手笔,若非他本人设计,便是其后人所造。若是本人设计,算算年岁,也该是个八十多的老翁了。

“南宫家吗...”林夭喃喃念道,又忽而一笑,“果然天才都不是一帆风顺的,都要接任家主了,这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弑父杀母,”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眸光深邃似海,“又或者,这故事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版本。”

殷澈听小嫂子这样说,也托腮沉思起来,然琢磨来琢磨去,扯起了另一个话题,“二嫂,你那面馆的厨子有人选了吗,要不我派人去江南请几个名厨?”

林夭嘿嘿一笑,潇洒地撩撩刘海,道:“本神厨在此,何须名厨,找几个会揉面的师傅就行。”

殷澈鼓掌道:“二嫂真厉害!”

马车停在睿王府门前,殷澈和林夭先后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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