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着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清幽月色透过窗棂洒在那个一尘不染的身姿上,别样淡雅。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念着一个名字,殷泽坐在床边俯身听了听。
“秦墨…秦墨……别走……..”
秦墨,是谁?
一觉醒来,已是翌日晌午。
林夭抬眼看着窗外的斑驳阳光,还记得自己曾说过,风雨过后,总有霞光万丈。
“日久见人心,正如雨过天晴,总有霞光万丈,在下,深信不疑。”
林夭闻声,看向坐在前方榻上看书的殷泽,“原来殿下还记得我那些个天真话。”
殷泽抬头看去一眼,视线又回到手上的书中,说道:“虽然天真,但也不难听。”顿了顿,问道,“身子好些了吗?”
林夭点了点头,“昨日多谢殿下,”视线扫到他的衣角时,顿了顿,道,“让殿下费心了。”
殷泽搁下手中的书,起身道:“你不是要开面馆吗,等会儿跟本宫去看店面吧。”
快到房门口时,听见身后的声音,殷泽脚步停了停。
“殿下,谢谢你。”
房中只剩她一个后,林夭抬起手,看着五指间的空白,喃喃道:“该不该留下?”
马车里,林夭留意到殷泽脖颈上有些许轻微红印,像是反复搓磨所致,被衣领遮着,倒是很难发现,他手上也有类似的红印,极淡,不仔细看,难以发现。
昨天身染泥污,应该洗了很多次澡吧。
殷泽察觉到林夭的视线,问道:“很明显吗?”
林夭摇了摇头。
“这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本宫昨晚去喝花酒了。”殷泽淡淡地自嘲道。
“殿下,”林夭从怀中掏出一盒药膏递给殷泽,“这是我自己调的药膏,效果还不错,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妨试试。”
殷泽微挑眉梢,“本宫好歹是林大夫的恩人,涂药这点小事,还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林夭微叹一口气,打开盒子,“殿下,事先说清楚了,要是我涂完药后,您又嫌弃,我可不会给你擦的。”
殷泽:“嗯。”
林夭用小指挑了一点药膏点在殷泽手背上,轻轻抹开,冰冰凉凉的,带着淡淡的香味,殷泽微微俯身,轻嗅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和药膏的香味有点像。
涂完手后,林夭准备合上盖子,殷泽偏了偏头,“脖子上还没上药呢。”
咔——,林夭将盖子使劲一合,“殿下这是耍流氓。”说罢,她将药盒收回怀里,扭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殷泽也不勉强,闭目养神。
子谦驾着马车停在一间转租的酒楼门前,殷泽和林夭刚下马车,正好被殷澈撞见这一幕,他像个炮筒一样急吼吼地冲了过来,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架势,“二嫂,你怎么跟太子皇兄在一块?”
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林夭便说谪仙太子也是面馆的合伙人,所以一道过来考察考察,殷澈也就相信了这个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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