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伙盗墓贼……难道……这井底下有墓地?”

滨田教授喃喃道:“也许是井盖上有什么东西,奇怪呀,锁龙井为什么叫做天井?”

风谷竟看着远处的沟壑,若有所思道:“这口井原来应该有水,估计是谷底的水流改道以后,才变得干枯了。”

这时,长左少尉从练丹炉的方向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报告:“教授,我们在前面的废窑里找到了一个破石盖,很像是井盖。”

风谷竟更正道:“少尉,这是练丹炉,不是窑。”

滨田教授与风谷竟赶到了练丹炉前,看见二名士兵从练丹炉内的荒草中探出身来,跌跌撞撞地从里面抬出了几块与井壁一样的石块,合在一处,正好是一个八方的石盖,这石盖的中央却被挖去了一洞,明显是被抠去了一个什么物件。

滨田教授见了一惊,立刻联想到拉金奇手里的包裹,一定是拉京奇这个混蛋干的,不然,普通的包裹不应该会有那么的沉重。

风谷竟也跟着从练丹炉内钻了出来,他被弄了一脸的灰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指着破碎的井盖对滨田教授说道:“教授,那个俄国人的包裹很可疑,他和那些道士是一伙的,要不要派人把他抓回来?”

滨田教授叹了一口气,制止长左少尉道:“,,老毛子不好惹,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偷了中国人的东西,我们就去抓人,一定会引起外交争端,算了,这件事我会向军部汇报的。”

“可是,我们失踪的人呢?”风谷竟开始怀疑是拉金奇捣的鬼。

滨田教授摆摆手道:“不,不不,拉金奇只是一个盗墓贼,连强盗都算不上,不会是他干的。”

滨田见风谷竟听懂了他的意思,便又指着身后的天井观道:“回去好好地搜一搜,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今天晚上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准备下矿。”

长左少尉正要带人搜查天井观,却见工头匆匆赶来,见了滨田忙道:“公司的队长从七道江赶回来了,正等着要见教授和长左少尉。”

长左少尉摆了摆手道:“教授,我再搜查一下天井观,随后就到。”

第二天一早,天空是一片晴朗,滨田一行人直接就来到了壑壁的矿道。

只见,壑壁上楔入了数段粗实的铁链,每人需要抓住这些铁链,用脚蹬上一些凹凸不平的石阶,才能下到壑底,壑壁接近是几乎九十度的垂直,如一不小心,必然会落入百丈的壑底,下面隐隐约约有几辆翻落的矿车。

带路的工头将绳索栓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头套在了铁链上,用脚试探了一下石阶,带头爬了下去。

锈迹斑斑的铁链浮着一层薄薄的露水,被壑中的强风吹得不住地来回摇晃,长左少尉紧跟在工头的后面,也在铁链上套住了自己,回头向上看了一眼,分开二个指头向前点一指,做了一个当心的手势。

风谷竟和与滨田教授走在了最后,刚刚下到壑壁便立刻感受到了谷中强风的冲击,要不是腰上的绳索,估计连站稳都很困难,更不用说下到壑底了。

突然,铁链一阵剧烈地晃动,有一个家伙怪叫着在铁链上拼命挣扎了一阵,一头栽向了壑底,滨田等人靠在壑壁的石阶上,吃惊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那家伙像一只口袋,晃悠悠地砸向长左少尉,长左少尉在下面骂道:“浑蛋,该死,为什么不套好绳子。”

长左少尉外表看上去像一只笨笨的山羊,却能身手敏捷地攀紧铁索,在壑壁上活动自如,一瞬间躲过了砸向自己的家伙,不停地大声训斥着畏畏缩缩的手下,风谷竟惊出了一身冷汗,暗自佩服长左少尉的反应。

滨田教授一行人,顺着陡峭的壑壁向下走了一个多时辰,壑壁上开始长出了许多的黄杨树,眼看就要到达壑底,忽然间,在离石阶不远的一颗黄杨树上,传来了一声枪响,刚刚稍许放松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待大家走近一看,发现是刚才失手掉下壑壁的家伙,脑袋冲下地倒挂在一棵黄杨树的枝干上,两腿被黄杨树的枝桠刺穿,流了一地的血,身体已经爬满了黑蚁,估计刚才是他自己开了一枪。

长左少尉骂了一句后,解开腰上的绳索爬了过去,轻轻一跳,扒上一棵粗大的杜鹃树枝,动手取出一大瓶酒精,借着杜鹃树的枝干勉强够到黄杨树上的死者,居高临下地将酒精淋在了死者的身上,又放了一把火后,跳回到了石阶。

那家伙顿时像一团火球带着满身的黑蚂蚁,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很快在浓烟中散发出一股焦臭味。

长左少尉看着燃烧将近的火球,举枪对着天空鸣枪告别,才又重新套上绳索。

这时,刚刚赶到一旁的风谷竟忽然指着火球问道:“咦?少尉,怎么树后好像有一个矿洞。”

长左少尉返身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在杜鹃树的背后有一个矿洞,仰头对滨田喊道:“教授,这里真的有个矿洞,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

滨田教授看看已经接近壑底的矿洞,便停下脚,后背斜靠着铁链,取下脖子上的“九八式”黑色望远镜看了一下,对带路的工头问道:“你们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个矿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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