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唐忠瑞被皇帝这么一问,是进退两难,只能举着牙笏跪下,“陛下,此乃臣的家事,不宜在大殿之上误了诸公的正事。”
皇帝本来就偏向唐忠瑞,何况他心里也清楚这必然是桩丑事,于是也想着先在早朝上糊弄过去,可还没等他开口,皇甫昭就出了列。
“陛下,丞相大人是国之栋梁,家宅不宁,丞相心神不安,又怎么能帮着辅佐江山?丞相大人的家事,也算得上是半件国事。何况此事在市井之中传得沸沸扬扬,早就不是一件简单的家事,臣以为,还是说出来大家评个是非,堵了天下悠悠之口才是。”
皇甫昭为人向来强硬,虽然没了虎符,可实力不容小觑。于是他这么站出来一说,一些武将自然是应和他的,倒逼得皇帝和唐忠瑞不能随意翻过篇去。
唐忠瑞这才只能请罪,道,“陛下恕罪,是家里小女出了意外,如今卧病在床,不知怎的传出了鬼神之说,臣......”
“丞相此言差矣,”皇甫昭疾言厉色打断了他的话,“丞相府请法师开坛做法的事长安城里人尽皆知,前不久仿佛蜀王世子府也做了一场法事。丞相大人若是要用一句‘意外’轻轻带过,只怕难以服人呐。”
皇甫昭这是明摆着要他难堪,唐忠瑞一时气不过干脆就住了口,皇帝也看不下去。皇甫昭手握重兵,又早有反心,不是他现在能得罪得起的。于是皇帝也只能朝丞相使了个眼色,“爱卿有话便说吧,莫要再有所欺瞒。”
唐忠瑞没办法,只好道,“臣不是有意欺君,只是实在是一桩丑事,说出口来让人笑话。”
于是唐忠瑞才把唐婧冉在丞相府中失足小产,唐婧如又撞客了病倒,整天嚷嚷着撞了鬼,所以才请了法师做法。
听起来倒是无甚要紧,合情合理,监察御史却又站了出来,“丞相大人,市井上的百姓都传言,世子妃小产乃是有人故意为之,无风不起浪,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吧。”
“这,这真是一派胡言!”唐忠瑞急了,扭头看着监察御史,“如何是有人故意为之呢?世子妃是失足落水!”
“大冬天的怎可能失足落水?此事分明疑点重重!丞相大人莫不是要包庇凶手?”
“这这这,你这不是含血喷人吗?!”
“好了。”眼看殿上要吵得不可开交,皇帝便出言制止,脸色铁青,“此事容后再议,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皇帝心情不佳众人都看得出来,便有事也都不敢再说,因此私下静默无声,皇帝便摆了摆袖子退了朝,临走前把唐忠瑞给留下了。
到了勤政殿,皇帝坐在龙椅上愁眉不展,唐忠瑞也不敢说话,就战战兢兢地等着皇帝先开口。
直等到腿都快站不住了,皇帝才轻哼了一声,“爱卿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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