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初尘身边,百无聊赖的盘算着时间。

来这羯兰花会已经开始了近两个时辰,但也只是排了两支歌舞,演了半出折子戏。

我拿手指戳了戳身边全神贯注的看戏到连杯中没了酒水都不曾注意到的初尘,“哎,这么无聊的东西你也能看的这么津津有味吗?”

初尘头都不回的将一捏石榴塞到我嘴里,道了句:“嗯。”

“唱的哪一段?我方才没听,此刻有些跟不上了。”我撑着腮侧头看着初尘说

“《东楼记》,讲的是相府千金孟文绮和新科状元慕衡,和风尘女谢京娘的故事。”初尘说

“哦。”我应了一声说,“明白了,是状元郎贪慕权贵求娶相府千金还是有妇之夫招惹风尘佳人?”

“都是也都不是。”初尘终于回过神来放下了他手里空空如也的酒杯,认真的回答我,“这慕衡原也是出身官宦人家的贵公子,高中之后宰相爷榜下捉婿选了他作孟文绮小姐的夫君。”

初尘顿了顿说,“却不料,却不料这状元郎心有所属,虽不敢拒婚相府千金,却也不愿辜负自个儿的心上人。”

“听你这么说倒是有点意思。”我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听他说。

“这状元郎的心上人是个雅妓,唤作京娘。这京娘听说慕衡要娶高门小姐,便不做半分纠缠的远走了。”

“然后嘞?”我问

“京娘离开后,这状元郎和相府千金相互别扭了一阵子,而后也和和美美的过上了日子。”

“再然后嘞?”我问

“过了两年以后,这宰相大人突然被人举发,说他陷害忠良,意图谋反。”

“嚯,那状元郎一家恐怕是要翻了天了!”

“那是自然!天子震怒,当堂便下狱抄家了。”

初尘笑着问我,“你可知举发她父亲的是谁?”

我摇摇头。

“是那状元郎原来的心上人,谢京娘。”

“什么?”我吃惊的问

“这京娘原本是被那宰相构陷的一位将军的遗孤。这姑娘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寻找证据,为父洗刷冤屈。她走的那两年正是得了贵人相助,去寻找证据了。”

我点点头。

“这京娘回来以后自然不肯再任由仇人家的女儿霸占着自己的心上人,而这状元郎对她满怀愧疚,亲自把她接回了状元府。”

我不由笑出声了说,“我猜这两个姑娘肯定在在状元府里打了起来。对不对,对不对?”

初尘捏了捏我脸颊说,“那相府千金如何斗得过饱经世故的京娘,所以没过几个月就被京娘排挤出府了。”

我心里不由泛起丝丝同情,“这姑娘也忒可怜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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