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表示,目前的状况非旦没有任何好转,还代表着云归的心脏出现了一定的问题,很有可能不定什么时候心脏再出现问题,云归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当今之计,最好的方法就是换一颗心脏,然而因为云归体质的问题,符合心脏源匹配率高的少之又少。
熊青很担心,他不怕艰难险阻,对他来说再多的艰难,只要要下定决心勇敢拼搏终究能够度过的。
他只怕死。
他怕云归死。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可是,若是所爱隔生死,他又能如何?有时候,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死二字,便如天堑阻隔。
纵然是尊贵如唐玄宗,想要寻得杨贵妃时,也不过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他内心充满焦虑,可他不能表露在云归面前,他每天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竭力平静的生活。
云归察觉到了他焦虑不安的心,不问也不说。她很配合熊青提出的要求。
熊青有一段时间,已经魔怔到带着云归去一家庙一家庙的叩拜,捐了香火。
云归虽不信这些,却也不阻拦,若是这样能让他好过一些,钱花了也就花了吧。
熊青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魔怔了,他有些词不达意的解释道:“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灵吗。我家小姑娘这么好,从没做过什么坏事,不该这么早早的离去。我想带着你让那些神灵看一看,让他们不要那么早就带着我的小姑娘,我想让我的小姑娘长命百岁,到一百岁也能一起出门走一走。”
云归便笑着安抚他:“没事的,不用说,我都懂。”
两人踏过山水遥遥,拜了很多寺庙,两人皆是从不信鬼神的人,却因对方的缘故,对着泥塑木像低下了头颅。
佛前不断三叩首,好似他们一世世结了姻亲,融了爱恨,叩首间所有恩爱情浓溶于一瞬。
他们叩首了许多寺庙,唯独一间小庙拒绝了他们。
庙里的和尚说:“你们求的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必再求,不如努力加餐饭,怜取光阴惜少时。”
熊青本就脾气不好,庙里和尚说的话几乎触了他的逆鳞,他握紧了拳头,云归拉着他,冲他摇头,熊青才目光阴鸷的忍了下来。
和尚却不知死活道:“鸠占鹊巢,成了鹊,怎能不付出代价。”
“妈的!”熊青这些日子忍着的火气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借口,他忍不住要打上去。
云归却抱住她,问:“什么代价。”
和尚摇头:“佛曰,不可说。”
“既然不可说,为什么你之前要说。如果可说,为何问的时候又不说?你这和尚,许是沽名钓誉吧。”
“当风点烛空疏影,恍惚铺成镜里花。累被儿童求收拾,怎知只是幻浮槎。”和尚说完便进去了。
云归将这段话记住了,拉着熊青下去了,她劝他:“算了吧,他也是好意,虽然说的话不中听,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别气了好不好,熊大哥。”
熊青到了车上,开车回家。
半晌后,熊青才叫了一声云归,他道:“云归。”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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