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米,烧好菜时,已过了一个时辰。
余阴和水灵陆续托着晚膳出了门,就见院子里的凉亭里已挂上了灯笼,点上了灯,两个小公子规规矩矩的坐着,见她出来,都眼巴巴地看着她们。
把晚膳摆妥当,盛好饭,却不见怪婆,余阴便问:“怪婆呢?”
“怪婆从来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其中一个孩子道。
余阴想了想,端起一碗饭,扒了些菜,向两个孩子问了怪婆的住处,端着碗就要去怪婆那儿。
两个孩子见阿翠走了,忙不迭的也端着自己的碗尾巴似的跟在后头。
余阴不禁莞尔,道:“我去给怪婆送饭,你们跟过来做什么?”
“怪婆不是说以后我们要跟着你?!”一个孩子道。
另一个孩子没说话,却跟着点了点头。
余阴乐了,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陆续摸了摸两个孩子佩戴在胸前的金锁。
和一般的金锁不同,他们的金锁全都只有一半,她试着将两个半块金锁合在一起,可是却并不契合,明显不是从同一块金锁上削下的。
余阴笑眯眯的问:“这金锁真好看,是谁给你们的?”
其中一个孩子回答道:“不知道,怪婆没说过,我们一直戴着。”
余阴:“你们一直住在这儿?从没出过慈心庵?”
两个小孩互相看了看,继而同时转过头冲余阴点了点头。
余阴打量着着两个几乎让人没法分清楚谁是谁的孩子,一脸若有所思。
一旁的水灵趁机将两个孩子哄回凉亭用饭,余阴则趁机溜走,独自去找怪婆。
兜兜转转找到怪婆门前,余阴敲了敲门,门内很快透出了些许的烛光,怪婆步履蹒跚,慢吞吞的打开门,继而面无表情看了眼余阴,什么也没说,只是敞着门径直走回了房内。
“怪婆,吃饭了!”
余阴也没客气,大摇大摆的进了门,把碗朝桌上一放,却并没着急离开。
怪婆端起碗,小口吃着已经有些冷掉的饭菜,对于站在她房间里,既不离开,也不说话的余阴,似是根本不在意。
“味道如何?”
等了一会儿,余阴才开口问了一句。
怪婆没说话,只是顾自用饭,余阴也不着急,转身将房间的门关上,随手拉过一条板凳,坐在了怪婆的对面。
余阴一直等到怪婆放下饭碗,才又开口道:“要添饭么?”
怪婆没接话,只是道:“你打哪儿来?是什么人?”
余阴咧了咧嘴,道:“自然是从王府来,本来是世子的丫鬟来着,但是王爷说这里缺人伺候,就将我遣过来了。”
怪婆:“不必在我面前遮掩,老婆子我大概知道你的来历,你来自云花谷对么?”
“云花谷?那是什么地方?怪婆你可真会说笑。”
余阴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地看着对面的怪婆,心下却暗自戒备。
“你不知云花谷?”怪婆意味不明道。
余阴:“不知。”
怪婆:“当真不知?”
余阴:“确实不知。”
怪婆叹了口气,转身把床上的瓷枕拿到了桌前,抬手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当着余阴的面打开。
布包内裹着的不是别的,是一包沉甸甸的金银玉饰,余阴粗略扫了眼,估摸着这么多东西至少也能换几千两银子,心下不由一动。
怪婆道:“这是老婆子我的全部身家,不求别的,只要将十全十美送出江雨城,这些东西如数奉上。”
余阴闻言,抬手拨了拨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心思转动间,不由问了一句:“婆婆你好像受了伤?”
怪婆下意识捂住左肩,道:“你能看出来?”
余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看倒是看不出来,不过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血味儿,但好像没用药?”
怪婆:“我已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糟老婆子,就算用药也根本活不了几日,若不是情非得已,又怎么会拜托你这个来历都不肯讲清楚的小丫头?”
“喂喂喂,婆婆,别说的我好像答应你了,我就是个小丫鬟,可没本事将两个小公子带离这儿。”
怪婆闻言,一把拽住余阴的手,道:“小丫头,你不承认是云花谷的人没关系,可收了老婆子的东西,就要办事儿,虽说我已有些不中用,但是对付你倒还没什么问题。”
余阴一脸莫名:“我哪里收了你的东西?话可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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