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抹角的打探,福婆肯定不会上当,思来想去,余阴还是决定当面试探,至少从这人的反应上,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

余阴问:“当年的青王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果然和她们一样存有歹心!”

福婆气急败坏的快步走到牢房前,两手握住牢房木栏,狠狠的瞪视着余阴,却并未注意到她下意识的用力,竟让牢门上的缝隙开的更大了一些。

余阴偷偷将福婆这个举动记在眼里,故意道:“我可没有歹心,只是好奇而已,说起来江雨城里都传言,现今的世子赵青砚,并不是青王赵辞安的骨肉,而是王妃偷偷与别人生的,这个传言究竟是真是假,想必福婆你是最清楚的?”

福婆近乎疯狂的冲余阴怒喊:“闭嘴,全都是胡说!”

当然是胡说!余阴心道。

其实江雨城内并没有这种传言,她不过是想激一激这个福婆而已,不为别的,就是想看一看福婆的反应,毕竟要说当年青王妃的突然离世有什么猫腻,作为王妃乳妈的福婆,恐怕应该是最清楚的了。

余阴继续道:“是不是胡说,你只要出了青王府,去江雨城里打听打听就知晓。青王妃说起来也是名门之后,谁知竟然做下此等有辱家风的丑事,怪不得自青王妃死后,娘家的一干人等也从未有人前来吊唁。”

福婆暴怒,吼道:“你住嘴!臭丫头,再敢胡说,老身就撕烂你的嘴!”

余阴不为福婆的怒气所动,只是继续试探道:“福婆,你数十年守着这个破院子,做下这么多恶事,究竟想掩盖什么?反正我这个小丫鬟都沦落到这种田地了,怎么也翻不出福婆你的手心,你倒不如和我说一说当年的事,让我死个明白呗?!”

福婆显然没有什么菩萨心肠,当余阴再次追问当年的事,福婆却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任凭她再说什么,也不再理会,直接背过了身,又开始闭着眼诵经。

“就算再怎么诵往生经,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福婆,你又何必...”

余阴的话并未说完,可福婆已经受够了她的聒噪,左手的食指掐着拇指向后一弹,头也不回的将一粒不明药丸准确的送进了她嘴里。

药丸顺着余阴的喉咙转瞬间滑了下去,一股难以自已的苦味在她口中四溢,随即她便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

余阴叹了口气,直接往后一倒,倒是吓坏了一旁的少女。

“你没事吧?!啊?!”

少女慌忙去扶余阴,后者没动,只是又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任凭少女怎么推搡也不再动弹,只是懒懒的指了指嘴巴,示意她没法说话。

少女这才意识到刚刚福婆给余阴吃的,应该是哑药。

这种哑药少女也是被福婆喂过的,大概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她不由微微安心。

知道余阴暂时无碍,少女转而瞪视着牢房之外的福婆,后者侧过头,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上面来了人,你们要是敢叫出一声,老身绝对会在他们找到这里前杀了你们!”

说完,福婆看也不看牢里众人的反应,直接登上了通往密室入口的土阶,离开了这里。

等福婆一走,余阴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撬已经有些开裂的牢门。

本以为要耗费一些功夫,谁知饶是不会半点武功的余阴,只踹了那牢门两脚,那牢门便直接碎成了渣渣。

拾起地上的一些碎屑在手里搓了搓,余阴发现这间所谓的牢房,实际上早已经腐朽不堪,而且四处都是被修补过的痕迹,就算是几岁孩童,只要想逃的话,也能轻易地逃出去。

可是这些被福婆囚禁的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尝试过逃走?!

而且即使看到大开的牢门,除了之前被从井里救上来的少女,另外的那些女人却依然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肯动弹半步,甚至还谨记着福婆离开前的威胁,紧闭着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对此,余阴似乎没觉得奇怪,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再管她们,大摇大摆地走出牢房。

不过她第一时间没想着登上土阶逃出这里,而是朝着密室的深处走去,那个唯一敢跟着她走出牢房的少女,则像是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

密室内里的小道四通八达,余阴站在岔路口有些犹疑,似乎不知道该走哪一边。

旁边的少女便指着左边的一条小道,对余阴说:“这条路的尽头,有一间小密室,里面供奉着青王妃的灵牌。”

余阴看着少女露出意外的神色,可是她已经没法说话,想问的问题有很多,却只能默默的顺着少女指的路往前走。

少女道:“我叫水灵,好歹被囚在这儿已经有些日子,密室里的路,我大都知道通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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