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帮官兵为何会变的这般肆无忌惮?”朱小宇看着已经冷静了不少,并帮自己包扎伤口的黄夫人询问道。

以他这段时间来对明末情况的了解,若是换做战乱的北方,这种事很正常。

可南方的社会次序还算稳定,官兵最多也就收刮点粮食牲口和钱物罢了,是绝不敢像这样胡乱杀人和奸,淫妇女的,尤其还是秀才的妻子。

因为事后黄秀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旦联系自己的同窗联名上告,将此事捅了出去,势必会引起襄阳地界或者整个湖广读书人的公愤。

到那时为了平息众怒,不但罪魁祸首会严惩,就是那游击将军王明也会落得个治军不严的罪名。

毕竟像这样无缘无故就动秀才的妻子,等于破坏了整个襄阳士绅阶级的特权,后果还是挺严重的。

如今朝廷的威严还在,局势也没糜烂到让人绝望的地步,带兵的将领虽然阴奉阳违,却也不敢像再过两年那般无所顾忌,公然对朝廷的命令置若罔闻。

“都是妾身的不好,连累了大伙儿…”黄夫人脸色一变,悲从心来,说着说着又轻轻的抽泣起来,最后瞥见边上的剪刀后,一把抓起,就往自己的脖颈处刺去。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呀!”朱小宇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剪刀夺下直接扔到了床下。

“小大王,你就让妾身去死吧,妾身活着还有什么脸去见老爷?呜呜…”黄夫人哀求道,最后又哭了起来。

“夫人,那军官不是没把你怎么着吗?怎么就没脸活了?”

朱小宇见她哭得伤心,也是束手无策,见她除了胸前的红色肚兜露了出来,其他地方也还算完整,只得劝道,说完还将她身上的外衣向中间合拢了一下,将肚兜遮住。

“啊!”黄夫人吓了一跳,也反应了过来,身子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发现已经退无可退,赶紧整理起胸前的衣服,脸颊却是滚烫无比。

“好了,夫人不要再寻死觅活了,那人已经被我杀了,我保证刚才发生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快说说官兵到底为什么发疯?”

朱小宇也知道,这时代不一定要发生了关系才算失贞,哪怕随便抓一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像这种肚兜都露出来,还是很严重的,于是保证道。

黄夫人缩在床角自顾自的抽泣,根本就没听进朱小宇的话,好在这时丫鬟小兰已经被救醒,来到床边一边安慰黄夫人,一边给朱小宇解释。

原来刚开始官兵进村时,确实只想收刮一些粮食和牲口,从村民口中得知,这个村竟然还有一个秀才,就更加顾虑了,也没有闯进黄秀才家。

可黄夫人见村子中乱

糟糟的,到处都是叫骂声,心里担心,于是和丫鬟小兰打开大门出来查看,见官兵四处抢东西打人,就想阻拦。

带队的把总,见这穷乡僻壤之地,竟然还有这么娇滴滴美貌的娘子,眼睛顿时就直了,但也知道这女子必定是那秀才的夫人,也只打算出言调戏恐吓两句。

坏就坏在黄夫人羞恼紧张之下,竟然说漏了嘴,被带队的马总看出了端倪,恶狠狠的逼问黄秀才是否和山上的反贼有勾结。

若换做黄秀才,肯定会义正言辞的反驳,官兵也不敢乱来,但黄夫人本来就心虚,又被把总那副凶恶的样吓得竟然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这让带队的把总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再加上又窥视黄夫人的美貌,色胆包天之下,就要将黄夫人和丫鬟都拖到屋里去审问。

黄家村的汉子们,见官兵竟然要轻薄黄夫人,纷纷提着刀叉棍棒冲了上来。

带队的把总见状,立即就以黄家村勾结反贼为名,命手下将其通通拿下。

村民们那里的是官兵的对手,一时间被打死打伤无数,而黄夫人和小兰也趁机逃回了院中,将大门关上,结果被把总一脚就踹的稀巴烂,带着人就杀了进去。

黄夫人和小兰吓得又往内院逃去,而此时官兵们见了血后,又听把总说这些村民勾结反贼,彻底疯狂了起来,见男人就砍,见女人就往屋里拖。

把总心思都放到了黄夫人和小丫鬟身上,一路追到了后院,根本就没心思再管外边发生的事,也不会管。

若非黄夫人及时拿了把剪刀,誓死不从,怕是早已被糟蹋的不成了样。

一番威逼恐吓哄骗后,把总也失去了耐心,刚爬上床准备报着即便美人消香玉陨,也要用强时,朱小宇刚好杀到。

“哎!夫人,你说你这也太老实了吧!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也有责任…”

朱小宇听她说完后,也是一阵无语,但心里也有些愧疚,毕竟当初是自己逼着她帮忙采购东西的,说来黄家村还是受他们连累。

“哼,你知道就好…”

“夫人…”

正当小丫鬟对朱小宇怒目而视,外面却传来了黄秀才的呼喊声。

“小贼,老夫今天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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