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武殿的不欢而散给林白提了个醒,现在的东圣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形成不了合力,真要去攻击一个百年教派,到时候各自为战,只怕还没开打,就四下散了,去了就是送死,更别说救人了。没有绝对的权力,就形成不了绝对的实力,以林白目前在东圣教的形势,受限于各方的势力,行动都不能随心所欲,更别说绝对的权力。林白感到深深地悲哀,重新回到祁连的时候,他曾发誓再也不允许失去任何一个亲人,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去。其实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当前林白最该做的就是如何尽快增强东圣教的实力,把权力慢慢地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把这个一盘散沙的教派打造成具有向心力的教派。可这是一个过程,需要时间,而林白当前最缺的就是时间。夜深了,东圣山上万籁寂静,各个房间灯也都逐渐熄灭,房里的人慢慢进入梦乡,唯有议武殿的灯火还是亮着,林白坐在书案前,眉头紧锁,他左思右想,还是没有万全之策。
“吱”一声,寂静的夜里,突然发出的声音显得特别清脆悠扬,张合推开议武殿的门走了进来,看着林白还在独自思考,他笑着说:“这么迟了,还不睡?”
林白看见张合进来,也站了起来,和张合并排做在台阶上,他递给张合一壶酒说:“你不也没睡吗,刚好,正想找个人喝酒。“
张合接过酒壶,拔开塞子和林白碰了一下瓶子,就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天生的好酒量。张合喝了个爽说:“我们兄弟两可是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来干了。”说完高高地举着酒瓶,林白同样举着酒瓶和张合碰了一下,俩人比赛似得,仰起头灌酒,整个议武殿只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很快两壶酒就被喝光了。张合把酒瓶一扔,摇晃地站起来有些微醺,他说:“兄弟,攻打凡熙弦的时候,我们约定好的,下一次让我来指挥战争,你得听我的,还记得吗?”
林白也有点上头,都说情绪不好的时候容易醉,说得就是这种情况,林白微眯着眼睛点点头说:“我记得,记得,下一次听你的,听你的~~~”
张合说:“没想到下一场这么快就来了,我们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冒出幽冥这个找死的,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指挥,我说怎么打就怎么打,你不能轻举妄动,知道吗?”
林白想着张合也算是煞费苦心,议武殿上胡闹,无非就是让林白清醒一点,深夜还是担心,用这种霸道的方式来说服他,如果他再不领情,也真是辜负兄弟的一片心。林白把酒瓶一扔,“劈里啪啦”地上一堆碎片,他狠下心来说:“好,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现在我们喝酒,喝酒。”林白又拿出了一堆一日醉出来,他也算是实现了对酒馆老板的承诺,现在东圣教内只喝一日醉,没有别的酒。于是俩人一壶接一壶,喝了一夜,酒壶堆了一地,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只是早晨,仆人去议武殿打扫时,看见林白和张合横七竖八的躺着,无论怎么叫都唤不醒,仆人只能先收拾了酒壶和一地狼藉,然后让他们俩继续和地板拥抱,和周公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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