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庆紧张地环顾了眼四周,咽了口吐沫,认命道:“我……我是奉大司马之命,将伪造的书信放到陆将军的军帐内。”

“那封陆将军谋逆的家书,也是通过我一直以来搜集将军与老将军的书信,从中临摹字体,进行伪造的。”

高庆一番话,说得众朝臣皆是一愣。

“哼,一派胡言!你是陆铮的副官,他手下的亲信,如何会听老夫指挥,莫不是为了你的主子来作伪证污蔑老夫!”凤无极呵斥道。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为了巴结权势才背叛了将军!”高庆一五一十地交代。

“住口!蠢货可知污蔑朝廷一品大员该当何罪?”凤无极怒极,威胁道。

凤无极气急败坏的丑态尽收景珩眼底,他勾了勾嘴角道,“大司马何必着急威胁证人,这死的证物,凤大人可就威胁不得了吧?呈上来!”

景珩示意身旁的禁军,将从凤府搜出的罪证摆到了殿上。

今个一早,西郊禁军便秘密进城,把握住京中动静,一队人马直捣凤府,趁着凤无极被凤后召进了宫的间隙,凤家上下一时措手不及被禁军控制住。

“回禀陛下,这些是从凤府密室搜出的密信,其中是大司马与燕跖国主互通的交易信息。包括边境军力布防,我朝朝政信息等绝密机要。”

“除此之外,还有陆将军提供的线索和证据,都直指大司马犯有通敌叛国的大罪!”禁军队长义愤填膺地说道。

景珩狠狠地拍打皇座,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一直隐忍的怒火。

“凤无极,你还有何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枉老夫纵横一世,没想到却被个小毛孩耍得团团转,”他怒视着陆铮,面色狰狞“老夫是与先皇共同打江山的股肱之臣,为大熙风风雨雨数十载,如今却被陛下疑心,冠上叛国的罪名!天要亡我凤家,亡我大熙啊!”

他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全然没了以往的深沉淡定,此时的凤无极就像是一头逼上绝路的困兽,誓要将一腔愤懑喷涌出来。

“陛下今日设局引老夫入套,又暗中调遣了军队,控制住所有的局面,当真是好手腕啊,老夫真是一直看走了眼!”凤无极盯着景珩,自嘲道。

他的手上未尝没有人马,身居大司马一职,手握几支精锐部队盘踞京都外围。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所倚仗的资本。

这份威吓,就是先皇在时,都不得不对他忌惮三分。

可如今景珩却公然敢跟他撕破脸,看来他眼中羽翼未丰的少年天子,要么是鲁莽自大,不知所畏,要么,就是已有了全盘的计划,敢跟他放手一搏。

“来人啊,将凤无极押入大牢,听候审判!”天子威严的气势袭来,众卿面对这一惊天变故,皆无从反应,只得低眉顺耳,俯听天子指示。

今日景珩这一通手腕,才真真让群臣见识到了,那个高坐在皇座上的清秀少年,绝不再是软弱稚子,而是实实在在拥有帝皇之气的一国之主。

“郭大人,郭大人留步,您看今日陛下此举,究竟是何态度?那凤家真的……”从宣政殿出来,一位老臣赶着来到郭舒同身旁,想从他那得一丝指点。

他边说,边将手搁在了脖子上,做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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