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倒也也有自知之明，将枪口下压，对着墙。
方正化继续教导道：“稳住，然后扣扳机。”
“不用填装火药、弹石，安装隧石吗？”老头端着枪，疑惑问道。
“不用，直接扣下扳机就行。”方正化耐心解答道。
老头依方正化所言，扣动扳机，用肩膀抵消着后坐力，但依然被震退了半步。
“好大的劲道！”老头感叹道。
在明末，为了提高射击准确性和便捷性，已经有了现代枪械的始祖----隧发枪，这老头自然是有过射击经验的。
但7.62子弹的装药量比当时的鸟铳大得多，后坐力也强上许多，这才造成他未能站稳之故。
“再试一次。”老头有些兴奋道。
刚才那一枪因为他后退了半步的缘故，枪头被拔高不少，自然也就打到天上去了。
方正化道：“大人需得将铳上面的拉栓向后拉一次，才能再次射击。”
那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拉，但依然照着做了，再次朝着远处的墙开了一枪。
然而这一枪依然没能打中城墙！
“我再试一次。”老头倒是一学就会，自行拉栓。
“大人，屏住气息，托稳铳杆，三点一线……”方正化充当着教练。
老头连开两枪居然连城墙这么大的目标都打不中，方正化很无语，心里十分心疼着子弹。
若是还打不中，好不容易从手枪那边匀过来给98K使用的子弹，只怕都要报销在这老头手里！
这一次，老头对98K有了一定的认识，终于成功击中墙面。
“中了！”
老头激动发一声喊，然后不辞辛苦亲自跑到对面城墙去看，又气喘吁吁跑了回来，道：“陛下，没入城墙三分！”
入墙便有三分，若是打在人的脑袋上那就可想而知了，必死无疑！
崇祯赞道：“好，好！”
方正化听得夸奖，一脸得意神色。
却不料崇祯继续道：“方爱卿，朕若让你将此铳交给工器局仿制，你可愿意？”
崇祯这话说得已经很客气了，若非方正化刚刚立下大功，他根本不可能这样说话。
方正化大惊失色，17世纪工艺仿制21世纪步枪？
这怎么可能！
不说倍镜难以仿制，不说膛线现在根本就没法刻，不说那枪管，不说那钢料，不说那子弹，就说火药，那也是没有配方，造不出来的！
方正化道：”陛下，并非奴才不肯献出此铳，实乃因此铳为神仙所制，咱们大明现下根本仿制不了。“
崇祯听他如此说，转头看向那试枪的老头：“毕爱卿，可能仿制？”
这老头姓毕，全名毕懋康，是崇祯朝有名的枪械专家。
毕老头拿着枪再次仔细看了起来，待看了大约一刻钟后，沮丧道：“此铳巧夺天工，的确难以仿制。”
方正化听他如此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要是把枪借给他们，拆得乱七八糟，零件搞得到处都是，到时候恐怕自己亲自出手，也难以复原！
然而方正化正庆幸之间，却不料王德化插话道：“如此神器，理应献给陛下才对。”
崇祯听他如此说，倒有几分动心。
方正化赶紧道：“陛下，奴才并非不愿献给陛下，只是鞑子猖獗，流寇横行，奴才想以此铳消灭敌寇，报效朝廷。”
崇祯听他说得实诚，息了霸占之意。
却不料旁边的德王又插话道：“陛下，他身上还有一把鸟铳，一把小号的鸟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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