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顾仲书差点儿没噎死,一口气没上来,憋得脸通红。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他死死瞪着顾蕊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顾蕊却憋笑上前给他捏着肩,“爹,咱爷俩要好好想想这事儿,不然捅出篓子可就麻烦了……”
顾仲书陷入沉思中,前阵子孙禄寿把疯了的妹子硬塞过来,不就是以为顾蕊是个男儿身?如今又发生了银欢这样的事情,以后麻烦怕是少不了的。
女儿一日大似一日,模样儿又出挑,家境也慢慢地好了,要是被那些姑娘家给惦记上,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看来,他要好好地盘算盘算了。
谁知外头的麻烦还没来,家里的麻烦先找上了。
陆凌风一向劈柴都是把好手,没想到这一次却失了手,手背上划了一道寸把长的大口子,鲜血淋漓的,把咏梅给吓坏了,忙找顾蕊给他上药。
看在他对这个家任劳任怨的份上,顾蕊把他拉到自己屋里,找出三七粉和干净的生白布,给他上药包扎。
也不知道陆凌风今天抽得什么风,不过是她上药的动作快了些重了些,他就哼哼唧唧地十分不配合。
好不容易给他包扎好,顾蕊又好心给他熬了碗蒲公英,免得感染,陆凌风却一屁股坐在她床上,死活闹着不喝。
好说歹说,陆凌风答应喝了,却哼唧着,道,“手伤了,你喂我!”
看着他那张欠抽的脸,顾蕊咬咬牙,咽下那口气,把一碗汤药给他连喂带灌喝了下去。动作有些粗鲁,速度有些快,呛得陆凌风咳嗽不止。
“太不温柔!”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陆凌风,看着顾蕊鼓着腮帮子收拾碗勺,忽然冒出四个字来。
这把顾蕊给惊讶的呀,这厮怎么想得出来用“温柔”来形容她一个“大男人”!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腿走了出去,不过陆凌风还是听到了一句嘀咕:“我一个大男人,温柔个屁!”
陆凌风望着那蹬蹬蹬走得飞快的背影,暗想:这么纤细的身影,这么精致的脸盘儿,要是长在女子的身上该有多好!
顾蕊忙完家里的活儿,背着背篓打算上山采点儿新鲜的药材,谁料还没出门,就被一声女子的尖叫给镇住了,“顾哥哥,你在家啊?”
这一声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差点儿没让顾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迎着对面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连连后退三步,方才站稳,一手抓住背篓,一手死死地揪着衣襟,声音也是哆嗦的,“银,银欢,你,你来干什么?”
银欢笑声如银铃,笑容里还带着点儿少女的羞涩,“顾哥哥,人家,人家,来看看你不成吗?”
她说着说着粉嫩的小嘴就嘟起来,莫名引人怜惜。
银欢算是乡野之地长得水灵的姑娘了,她爹又是牛角洼的里正,村里不知有多少少年喜欢她,听说连镇上一个员外都看上她了,想给他儿子说亲来着。
可现在银欢却跑来找顾蕊,这让顾蕊受宠若惊之际,也生出深深的忧虑:万一银欢真认定她,该如何是好?
“我这儿忙着呢,你还是先回家吧。”顾蕊见她这般热情,想着先把她打发走再说。这般想着,她又松了一口气。
谁知银欢却不走,径直上前拉着顾蕊的胳膊,撅着小嘴撒着娇,“顾哥哥,我爹都跟我说了,村里这么多人都跟着你赚了钱,都是你的点子好。爹说了,我们两家隔得也不远,就算,就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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