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点点头,“行善大师云游归来,行真已经替我约好了会面的时间,很赶。”

“行善大师?”原主记忆里可没有这一位。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满京州知道他的人也不过十数,今上的两个儿子今天不是都特意过来等着他?”

余窈心说难怪午课结束时同时碰见了秦珏和秦阙,她还以为是凑巧。

李郎中是真的着急,又嘱咐她两句好生休息,病养好了才能开始学医,人就匆匆离开了,余窈连这个行善大师究竟厉害在哪儿都来不及问。

养病的日子过得也快,吃了睡,睡了吃,想出去走走了,就跟着寺里的师父们做做早课晚课,不想出去的时候,就猫在西厢的院子里头,时不时的就跑到自己新得的金手指——大殿里去看看。

以至于连隔壁李婉的东西什么时候被相府来人搬了个精光都不知道,还是海棠听晚秋身边的丫鬟说小话儿时才发觉。

“姑娘,你说三姑娘这是为的啥?先是要死要活的跟着来,又悄摸的走得无声无息。”海棠一边给余窈打着扇子,一边扯着闲磕儿。

余窈歪在榻上吃着外家送来的葡萄,不在意的笑笑,为啥,因为人家觉着自己此行的目的达成,所以不用继续当小尾巴了呗。

“不用管她,她就是任性妄为惯了,随她去。”

海棠点点头,三姑娘可不是个省心的主儿,再呆下去不一定给姑娘找多少麻烦呢。

“夫人也托舅老爷从家里来了信儿,让您安心在寺里呆着,不急着回去,缺什么少什么直接跟舅老爷递信儿,别苦了自己。”

余窈坐起身,把最后一颗葡萄咽进肚儿里,皮吐到一边的小盘儿里。

“府里头这是出事儿了?要不我娘不会叫我在寺里躲着。”

海棠放下扇子,把小几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姑娘您就是想多了,谁家有事会让正经嫡女避出家门?”

余窈摊着两只手,心里却想着,有啊,相府不就是独一份儿。

海棠手脚利索,很快收拾好,打了盆干净水给余窈擦手,等洗干净了,又掏出一罐子香膏给余窈抹手。

“这个也是舅老爷今天跟葡萄一起送来的,说是西边异人送来的新鲜玩意儿,京州里还没兴起来呢。”

余窈闻了闻,是股玫瑰花香味儿,味道不腻人,就是这个质地,擦脸太油,当护手霜正好。

余窈对原主的外家十分好奇,“我舅舅回回都是送了东西就走人,我长这么大就没正经见过他。”不光如此,原主打记事起就没登过外家的门儿,就连过年回门儿也是夫人独自一人。

原主对外家最大的印象,无非就是今儿个送了什么奇珍古玩,明儿个送了什么珍馐海味,但外家有谁,亲戚几何竟是完全不知。

余窈也不过是随口一提,海棠也是早年外头采买来的孤儿,对相府里的情况都不甚清楚,更没指望她能对原主的外家有什么了解。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海棠还真就知道这里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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