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溪见她吓着人了，赶紧将竹篓放一边，将锅铲洗洗翻菜。
“小溪，你鲁莽的性子何时才能改？”刘仁见刘溪在挽救她的行为，也不好说重话。
刘仁略带失望的话，让刘溪不敢说她去摸野鸭蛋的事。
“下次记得敲门便好，我去布碗筷。”
被爆炒的鲜木耳的香味，阻止了刘仁劝刘溪举止得体的话。
“就知道劝我这个那个，端庄又不能当饭吃。”
刘仁见刘溪烧了鸭蛋汤，便知晓她为何那样欢喜了。
“娘子可是在生为夫的气？”装了碗饭站在桌边献殷勤。
赵凌对宿主白献殷勤后，还煮鸭蛋汤挽救形象的行为，表示不屑。
“你对他这么好，他压根就不在乎你的面子里子。还在饭桌上问这么直白的问题，不是傻，就是蠢。”
熟悉有陌生的男音传入耳中后，眼前一黑一亮后，她懵了。
清脆的童音，穿过了木墙，被心存疑虑看书不进的刘仁听了个清楚。
熟悉的语调让刘仁想起还没遭雷劈的娘子，放下书撩了帘子便进了偏房。
来的匆忙的刘仁闯进视野，刘溪想起夫君有夜读的习惯，连忙焦急的喊道：“夫君。”
刘仁的眼神扫过偏房内的摆设，发现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后，松了口气。“没事，夫君没怪你，只是为夫刚才听见你说能动了，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在移床。”刘溪被刘仁盯的不自在，乱瞄中看见了床。
呵呵，怂包你就不能编个好点的理由？
不能骗夫君的。
“小溪，你来时年仅十岁，爹过后为夫带你搬来私塾，一直没跟你说过这事，是为夫的不对。女儿家十三及笄，十三五生儿育女也常见，可为夫问过镇上的大夫，大夫说十五过后再同房对女方的身子好些。为夫念你年小体弱，怕伤了你，并没有厌恶你的意思。”刘仁眼神中写着探究与疑惑，还有一闪就过的遗憾。
刘仁见刘溪不坑声，便问了句。“溪儿可懂？”
夫君怎连这事都说？还有个人在屋里呢，让他听见了多不好。
“溪儿知道了，溪儿不怪夫君的。”诚恳中带着点委屈，面色有点娇羞。
天黑了，书房内刘仁坐在椅子上照常写文章，赵凌站在一旁研磨。
“夫君的字写的真好。”能伸能缩，夸夸经济来源刷点好感。
刘仁抬头看了眼正在研磨的刘溪，微微撇嘴后，随意道：“那溪儿拿去练练，有不懂的地方便来问夫君。”
赵凌拿起竹签子挑了挑油灯芯，委婉道：“夫君练便好，溪儿怕糟蹋了夫君的笔墨纸。”
刘仁翻了页手中的书，低声道：“那娘子早些歇息吧，夫君再温习温习。”
“夫君熬夜伤神，莫要看太晚。”赵凌见刘仁看入迷了，便也没再打扰。
赵凌见刘仁虽低头看书，可眉头却皱着，像是书中内容无法理解，又像是不信自己。
也对，换成他也不信，人被雷劈后性子会突然的如此柔和，更不信遭雷劈会让一个柔弱的十三岁小姑娘变的懂体贴人，唉。
赵凌背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伸手摸了摸麻窗布，没觉得手疼，陷入了沉思。
瞧瞧这满手的茧子，没颜值没曲线没文化，粗丫头配秀才哄哄人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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