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让这俩歪果仁再接受一阵忆苦思甜的教育,外加防止节外生枝,卫流瞳就没对他们下手。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与外国友人进行亲切的交流。

此时,俩人正站在府邸门口。

被唤出来的管家颠了颠在过关隘时没用上、此时却用上的钱袋,神色十分满意。

“这位公子,您不是本地人吧?”

“先生真是慧眼如炬啊,”卫流瞳捧了一句,“怎么瞧出来的?”

“是这样,咱们董太守有个本地士人都清楚的习惯,在处理完当日的大小事务后,便会去学堂讲学,日落才归,”管家作揖,一脸歉意,“所以公子要是有急事,便只能去学堂寻人了。”

“行吧,白跑一趟,”卫流瞳无奈,“这学堂在何处,还要烦请先生指路。”

“好说,”管家笑呵呵的,“公子从此处往北走,走过两个路口,再向东,一直走到一家关张的胡饼店啊,虽然关张了,可招牌没摘,还是很好辨认的,站在店口向北张望,能望见一个种满翠竹的院子,那便是学堂了。”

“懂了,多谢先生。”卫流瞳道过谢,便准备带着卫流馨离开。

可刚走了两步,他又心中一动,回头叫住准备回府的管家“对了,先生,太守的公务,是不是一日比一日少了?”

“没错,”管家有些惊奇,“公子是从何得知?”

卫流瞳笑道“我见城中秩序井然,农人商贾各司其职,想来是太守劝学之效,人与人之间没有了摩擦,自然就少了许多烦扰。”

管家笑了,自豪交杂着些许欣慰,作揖道“公子说的极是。”

卫流瞳还礼“告辞。”

“告辞。”

管家走入府中,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神色一冷,将钱袋丢在案上。

“人是厚道人,只是可惜啊,蠢了些,”他晃了晃脑袋,“秩序井然……呵,都饿着肚子躺家里不出门,可不就井然了?”

歇了几秒,他解开钱袋,将铜钱尽数倒出,本是悦耳的撞击声,却让他听着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半晌,管家突然挥起衣袖,将铜钱尽数扫落在地,冷笑道

“哼,家财万贯又能如何,那些粮食,还不是全握在刘宋孔陈四家手里。”

可想起自己做的龌龊事,管家的冷笑又尽数化作苦笑,自言自语道“老家主啊,您别恨我……都是为了活命啊。”

……

“……大乱之前,反而会平静一段世间,”卫流瞳悠然地对卫流馨解释道,“从古到今,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冲突就从未停止过,这是生存的本能,毕竟谁都想活的更好。”

卫流瞳从陵寝拎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继续道“想要冲突彻底消失,只有两个办法,其一,是让每个人拥有的物质都极大丰富,至于其二,就是现在这般了,所有人穷的连产生冲突的本钱都没了,也就老实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大街,卫流馨悄声道“那照你说的,这些人马上就该揭竿而起了吧?”

听着前方学堂传出的怒吼声,卫流瞳肯定道“是啊,最迟也超不过一周。”

“说!”董仲舒脸上的每一层褶子都在往外抖着火气,“你们为何把竹简毁成这副模样!”

底下一群面黄肌瘦的学生互相看了看,使着眼色。

“老师,”少顷,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一脸苦涩,“您是了解我的,我家里的老鼠猖狂至极,向来都是几十只一起行动,见到什么便吃什么,就这半册,还是学生拼死救下的。”

“是啊老师,我能证明,”另外一个学生站了出来,“我就住在他家隔壁,那些老鼠在他家闹完后,就过来了我家这边,除了将竹简啃噬大半,甚至还咬坏了家母的一件衣服”

话音未落,第三个学生立刻接过了话茬“老师,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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