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本是院子里的洒扫丫鬟,只因得罪了谢姨娘差点被打没命,任薄雪当日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心软,收留了她在院里做最末等的丫鬟,后来她母亲得病,任薄雪无意间得知了,拿了银子叫她去请大夫,她千恩万谢的磕了头。

任薄雪看她可怜,小小年纪还要养着家中病重的母亲,末等丫鬟每个月才五百钱银子,哪里够她给母亲养病的,又见她做事利索,是个可造之材,便提了她做二等丫鬟,如今便是负责平日收拾用物。

任薄雪将手绢再次铺回面前,毫不在意道:“和谁?”

香云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凑在任薄雪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任薄雪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上的手绢也顺势滑落在地上:“可看真了?”

香云点头:“看得真真的。”

任薄雪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将地上粘了土灰的手绢捡起,走到内室引了火上去,不消片刻,一张好端端的手绢已经烧成灰烬,忙将手绢扔了,道:“我知道了,这些日子你盯着她些,别叫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东西来,别枉费了我对她的一片好意啊。”

香云点了点头,有些犹豫的问道:“若是她真的……”

“我的院子容不下不忠之人。”一句话,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任薄雪可以同情任何人,但是不会在容许她的身边有背叛者,绝对不允许。

香云看出了任薄雪眼中的决绝,严肃点头离去。

且说那舒兰,本是在后园子做洒扫,月前少得可怜也就罢了,时常还受人欺负,那日只因被人才打骂了,哭着做活,谁知眼前水雾朦胧一个不妨竟把扫帚扫到了谢姨娘的鞋上。

谢姨娘当下一脚就踹在了舒兰身上,若非那日姑娘出现,如今早已经没有舒兰这个人了吧。

舒兰想着方才在长廊后,谢姨娘将她拉到一旁说的那些害人话,谢姨娘说只需要偷了姑娘的亵衣就赏她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对于如今的舒兰来说真真个是天大的数字了,她想也不敢想的,如果有了这二十两,她就可以请名医为她娘整治,日子定然会好过许多。

但是亵衣对女子来说多么重要,身为女子的舒兰心中十分清楚。

她虽不知道姨娘具体要干什么,但是这些深宅大院的勾心斗角她也不是一点不清楚,她心中很明白,如果她听了谢姨娘的话,姑娘这辈子就会被毁了的。

想着家中尚需大量银钱保命的母亲,一面又是曾经救过自己也救过母亲的恩人,舒兰踌躇不决,难以做出抉择。

正在反复掂量,左思右想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将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

香云从外边叩门:“舒兰,你在吗?”

舒兰猛地回过身,赶紧开了门:“香云姐姐怎么来了,快快进来。”

香云进了屋子,暗自打量了一番,含笑的拉住舒兰的手:“今日是蓁蓁在跟前,我没事,所以过来找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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