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还在教训儿媳妇,于书燕却与外头的秦楚对上了眼神,那风吹动的车帘,还是让两个有心之人对上了。

于书燕冷冷地看了一眼,就觉得他今日穿的紫衣长衫,一点也不好看。

秦楚却很疑惑,对上媳妇的眼神怎么里头带杀气,莫不是他看错了,不如再看看。

于是夫妻两人隔着车帘互望,直到外头赶车的长工大喊一声,“四公子小心。”

马车内声音立即停住,马车也停了,而外头却传来“砰”的一声。

秦家女眷挑开车帘,就看到秦楚狼狈的从水沟里爬出来,刚才只顾着打量媳妇去了,不小心被马带到了沟里。

那紫衣长衫的翩翩公公如今全身湿淋,实在搞笑。

好在俞氏在马车中准备了旧衣,连忙让儿子换上旧长衫。

马车也不得不停在山间小道上,早已经与大队人马分开,眼下倒也没有其他人。

于书燕却是心情极好,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她下了马车透气,就看到秦楚一身青衣长衫站在枣红色的马前,他气愤的拍了拍马背,回头朝媳妇看来,就看到媳妇那开心的笑容,莫名的秦楚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也不知宴席上谁惹了媳妇,竟然这么生气,好在已经雨过天晴。

俞氏看着儿子,无奈道:“好在咱们落了单,不然就你刚才那毛燥的样子,就要留下笑柄了。”

秦楚向来外表冷峻沉着,很少像刚才那般失态,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功夫不错,还能被马带沟里去,必定是畜生没有驯服好。

“娘,我下次必定小心,您先上车,天要黑了,咱们还得赶回去,明日我不去县学,后个儿要陪着知县大人与贾县丞大人一起去拜见我师父,这一次请我来便是为了此事。”

“见你师父?”

俞氏防备起来,“他们这是何意?”

目前秦楚是巴东郡盛大儒的最小弟子,上头有不少师兄,却皆也出师,不是入朝为官,便是一方教谕,眼下只有秦楚一人在门前受指点教导。

俞氏一直担心的是盛大儒再招弟子,虽然盛大儒已经花甲之年,再收弟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耐不住这些地方官员千方百计的,这一次县丞夫人的帖子送到,俞氏是高兴的不行,可是一听到儿子这话,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莫不是这一次请咱们赴宴,也是奔着这事儿来的?”

俞氏的话不无道理,秦楚也没有反驳,只安慰道:“娘,没事的,师父年事已高,收我为徒也是个例外,以后怕是不会再收徒了,娘不必担心便是。”

俞氏听到这话果然心宽了些,“这一次去你师父那儿,咱们便给你师父多送些田里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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