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连见乜桦得知阿北去救易司南的消息时没有放松反而是更加担忧,她不甚理解,歪着头问道:“盟主怎的知道这消息不喜反忧?可是有何不妥?”

乜桦欲言又止,看着南宫连频频叹息,便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盟主可是担心阿北打不过御剑山庄那些人?”

乜桦摆摆手,“并非如此,阿北只是救下易司南并非难事,只是他涉世未深,怕就怕他们不动武,来软的。”

南宫连听着也是明白了乜桦的担忧,御剑山庄多了些道貌岸然的小人,全然可以用好话先哄着阿北,阿北虽是救人心切,却也是耳根子软了一些,这点南宫连也是知道些的,忙问道:“那如今可怎么办是好?”

乜桦正要回答,只见百柯生匆匆赶来,乜桦止了话头,转问他道:“百先生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百柯生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纸条交给了乜桦,南宫连瞥他一眼,不予理会,探头向纸条上看去,只见纸条上写着:易明日平旦火刑。

乜桦和南宫连都是脸色一变,百柯生也是万般无奈:“如今这形势,怕是盟主只能亲自去解释一番了。”

“只能这样了。”乜桦长叹一口气,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格外平静了,他将纸条交还给了百柯生,起身掸了掸衣上的尘土:“走吧,我们去御剑山庄。”

百柯生抱拳道:“在下庄内还有些事务未处理完,便不与盟主同去了。”

“无妨,既如此,我便先告辞了。”说罢,乜桦进屋拿了一件披风,南宫连仍在院子里不肯走,见他出来便是迎上前去,笑着抢过来他手中的披风。

乜桦不觉好笑:“南宫姑娘这是何意?”

“盟主,这易司南在你兄弟那里不知道受了什么罪,也需要个医者不是,你我熟络,若是换了旁人你也不放心不是。”南宫连拉了拉乜桦的衣角,眼神里面尽是无辜。

乜桦怎会不知她心中那些小九九,不过是担心阿北罢了,却也由着她去了,乜桦自是了解阿北性子的,也知她与苏姑娘皆非阿北心中之人,去了死心也好。

南宫连见他默许甚为欢喜,连行装都未收拾直接同乜桦上了马,明日易司南便要处以火刑,故而他们定是要星夜兼程了。

阿北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简直还不知道自己活着,只躺在床上睡着,那几杯烈酒入喉,他浑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再加上费小环在他身边,他便是千万事都已忘了,这自然并非他沉溺美色,只是那欧阳柳同在酒中做了些手脚,哪怕是个骆驼都要昏睡个一两天。

易司南这边也是忧心忡忡,并非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阿北,他自是知道阿北那个性子知道他失踪之后必然会查到御剑山庄来,只是他鲁莽了些许,不懂得变通,如今还未得见他人,难免担心他是否中了御剑山庄的诡计。

他抬头透过窗牗间的缝隙间繁星满天,夜色深沉,今夜安静得很,连丛间的虫鸣都可听的一清二楚,易司南蹭到窗边躺在稻草堆上,这些个人,最后一夜也不让他睡个安稳觉,安置在柴房,易司南伸了个懒腰,借着星光安然睡去。

这世上能像他这般的人已是少了。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提携他出去,将他绑在十字形的木架上,易司南咋舌道:“手脚轻点,我一半截入土的人了,若不善待,死后去你家床上盯着你!”

给他捆绳子的小厮白他一眼,万分敬佩地说道:“相公真是好心情,死到临头了还能打趣得出来。”

听见他与易司南交谈,欧阳以德回身瞪他一眼,小厮便不敢再说话了,易司南摇头道:“你这个人凶神恶煞得很,把人家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欧阳以德笑了笑道:“下人最忌搬弄是非,若是嘴不严的传些易大侠的不好那便是罪过了。”

“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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