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高悬,鳞次栉比的房屋在月色下沉睡着,摇曳的疏影如同在黑夜中巡视的鬼魅,这院落里的一切都好似是沉睡了,阿北伏在房上观察着地面上的一举一动已经有两个时辰了,根据他们送的饭不同,以及下人们对房间内人的议论,阿北找到了关押易司南的院落。
如今他再没有犹豫,飞身落到庭院的一处黑暗,黑暗完全将他的身影掩藏,他推开了房间的窗户,却见里面并没有人影,阿北心道不好,知道自己已经中计,欲要离开,却在此时从三面冲出了众多家丁将他围住。
阿北冷哼一声“凭你们,也想拦住我”阿北剑在腰间,众人却已经好似已经中了剑伤,胸口紧闷得很。
“哈哈哈哈!不愧是阿北兄台,剑未出鞘,但剑气已伤人!”
阿北眉头压低了几分,向说话者看过去,只见那人一袭紫袍,袍上用金丝线绣着云纹,一双丹凤眼含着三分笑意,“阿北兄台莫要误会了,我这御剑山庄的喽啰自然不是对手,我也并非来与阿北兄台做敌人的。”来者正是那欧阳以德之子,欧阳柳同。
百舸生一开始便算到了阿北会来救易司南,所以早就在御剑山庄内备好了陷阱等待阿北的到来。
阿北在御剑山庄一现身,便会被他们布置的天罗地网擒住。
柳同的出现,让阿北敛去了一些杀气,虽说他是欧阳以德的儿子,但至少他是个君子,柳同微微一笑,坐在了石桌前,阿北亦走了过去,只是他并未坐下。
柳同不喜欢强人所难,便任由他站着了,他是来做说客的,阿北自然也是知道,硬拼对两方都没有益处,选择谈判无论对哪个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果。
柳同缓缓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欧阳世家向来君子作风,也只是将易司南做嫌犯扣押,我们也在调查此事,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既然阿北兄弟说易司南不曾杀害乜盟主,你又有什么证据呢?不如在御剑山庄小住几日,再做议论,你若答应了,我会视你为客人,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可以逃跑,劫人。”
阿北未立刻作答,却接过来了柳同递过来的酒杯,易司南没有告诉柳同乜桦活着,想必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又怎么能说,不如留下来,待他们危害易司南时也好出手协助,阿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子落到桌上发出沉闷一声,阿北叹气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若是易司南有何危险,务必提前告知我。”
柳同哈哈大笑,对着为首的使了个眼色,起身搂住了阿北的肩膀,阿北微微蹙眉,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他,柳同笑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场景么,我如今还欠阿北兄台一杯酒呢!”
“方才已经喝了。”阿北看着桌上空了的杯子,声音毫无起伏。
柳同摆摆手,“这算什么,只够暖暖身子罢了,请阿北兄台喝的酒必须是我御剑山庄最好的酒!走,去我的院子里,我们不醉不归!”说罢,自顾自地搭上了阿北的肩膀。
阿北见四下里的人也都退去,便放松了一些警惕之心,任由他将自己带到他的院落。
柳同与他并肩在庭院里的桌前落座,柳同吩咐下人拿了酒,看阿北仍然不欢,便道“阿北兄弟不必担心易司南,其实我爹也不想动易大侠的……”
“不是你爹抓了易兄”阿北看着杯中酒,迟迟没有喝下去,双眼紧紧盯着柳同,虽然此人曾经救过自己,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柳同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了,我爹那性格太过于直爽,总是让人当刀使还不知道,我劝他不要当这个出头鸟,可他却罚我禁闭!”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的老爹颇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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