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信消失了之后,阿纲便匆匆忙忙的沐过浴,因为他现在真的很急着去见百柯生,那封信是他打拼十几年的结果,若是,若是这个功劳被人抢去,阿纲攥紧了双拳,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纲换上了干净衣服,没等侍女为他清理衣服上的褶皱便急忙朝着厅堂走去,他绕过回廊,又穿过后院,因为飞宫的布局让本来很短的距离变得如同走不完的路。
春日里的阳光总是让人懒怠欲睡,朦胧的微光透过窗棱,百柯生坐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享受他最喜爱的下午时光。
窗外窸窸窣窣,百柯生耳朵一动,唇角轻佻,看来这个下午又有事情要做了,“进来吧管家,”百柯生扶着摇椅坐起身来,见管家急急忙忙,便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若非要紧之事,不敢禀报。”管家抱拳,从衣襟里面拿出了一封信。
“砰!”就在此刻,本来管严了的门被人大力撞开,阿纲也是神色匆忙的出现在门口,看着脸色倒是比管家更捉急。
百柯生不觉好笑,左看看右看看,笑道“二位可真是默契之至,都如此行色匆匆。”
管家还未开口,阿纲便睨他一眼,率先抢道“他这个人!如此卑鄙,我才不会与此等人有默契!”说罢衣袖一甩,再也不肯回头看管家一眼。
管家无奈耸肩,颇为无辜的说道“先生还请听我一言,这信是我从一个信使打扮的人身上搜得的,只是那送信之人已在半路惨遭横祸,财宝流失,怕是遇上了匪徒强盗之辈,我便教人好生埋葬,未料得这人竟然身怀信件,下属又看这信上言明要您亲启,便不敢拆开来看信中内容,给您送来了罢。”
百柯生抬手接过信件,刚要启封,阿纲便伸手拦住,他知道如此是大不敬,急忙跪下请罪“阿纲鲁莽,还望先生恕罪,只是管家一面之词,又如何得信,阿纲才是互送这信件的信使,对您是忠心耿耿,一片赤诚!望先生明查。”
百柯生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自有决断,”百柯生说着,将信放到了一边,亲手将阿纲扶起,眼里充满了欣喜“阿纲与我也是好久不见,你忍辱负重十几年,在申屠家那里实在是委屈你了。”
阿纲暗喜自己在先生中的地位仍在,自然开口开胆“不辛苦,其实那申屠家不知道我是您的人,对我也不甚关照。”
百柯生怔然,很快脸上又浮现出笑容“阿纲莫不是跟着申屠先生久了,说话也不会拐弯了么?这话在我面前说了,也就说了,若是让外人知道,别说你一个,就是十个你也不够人唾沫淹死的。”
阿纲听了百柯生这番话更是激动,百柯生先生说这样的话分明是将自己看做自己人,看来他果然多虑了就算自己离开多年,但当初和他的情意还没有散尽。
百柯生左手放在桌案上的信封上,食指和中指交替敲打,他好像在思考,而且思考了很久,阿纲和管家都是垂首站在他的面前,不敢出言,怕惊扰了先生。
半晌过后百柯生才缓缓抬头,对上阿纲看过来的眼神时有些惊讶,疑惑道“阿纲你不是送信来着为何如今信到了你却还不回去复命阿纲,要再辛苦你在里面潜伏一段时间,待你回来必定衣锦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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