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娄灵一直垂着双眸，暗自盯着桌上的碗筷傻笑，甚是觉得奇怪。
今日进宫的目的，昨儿个她可是就跟灵儿讲的一清二楚了，灵儿自己心里也肯定知晓这一步棋的重要性，这么严重认真，火烧眉宇的事，不知她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灵儿在笑什么？”
心里一直惦记着华祝的娄灵，在回过来神后，不好意思地忸怩道：“灵儿哪有笑。”
姚姜顺着娄灵暗示她的目光抬眼，指向的正是伺候她用早膳的扶摇和扶枝，姚姜即刻会意。
“好，灵儿没笑。”
等伺候用早膳的宫人都下去，殿上暂时只剩下姚姜和娄灵的时候，娄灵这才开口。
“姑姑，你猜我在进宫的路上看见谁了？”
“最能让我们灵儿魂不守舍的那个华祝已经走了，难不成是，灵儿又惦记上哪家的公子哥了？”
“什么魂不守舍，什么公子哥啊？姑姑您就别打趣灵儿了。”
娄灵原本就粉嫩的小脸，被姚姜这么一说，越发的红了。
“好好好，姑姑不打趣，那灵儿倒是说说看，究竟看见谁了？”
“是……”
被姚姜刚才那么一开玩笑，此刻的娄灵，却是连华祝的名字也说不出口了。
娄灵现在娇羞赧然的姿态，姚姜以前从未见过，虽然她不愿相信，但她还是试探着问：“真是华祝？”
心思被猜中的娄灵，万般无奈的错开了姚姜的目光，点了点头。
姑姑就是姑姑，慧明如镜，料事如神。
“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怪不得你一大早就笑得傻兮兮的。”
逗乐完娄灵之后，姚姜不禁陷入了深思：“戴国质子已经救走，华祝没有必要再回来，眼下戴方濯铁定还没回了戴国，华祝这么着急的赶来永城，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她虽未与华祝谋过面，但跟在徂尔身边长大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不会的，我是他师妹，他不会害我的。”
娄灵脱口而出，虽然她从来不曾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就是相信他。
姚姜长叹一声，“但愿吧。”
买卖已经做成，还盯着中间人不放，着实不应该。
“姑姑，一会给陈云胡下毒得手后，灵儿就出宫去见华祝，他应该在李大夫的药堂，我去求他帮姑姑解毒。”
姚姜淡然的笑了笑，“能解则解，解不了也不必强求。走吧，放风筝去，待会你只管藏在暗处动手，无论我与陈云胡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不可以出来，尤其不能让凤仪宫的宫人看见你，否则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那待会姑姑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姑姑自有分寸，一切都在姑姑的掌控之中，总之你切莫出来，记住了么？”
“灵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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