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外边是谁的孩子,怎么哭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管?”

这天上完上午的课,娄灵来到嫣嬉宫用午膳,却总是能听到一个孩子低低的抽泣声。

“昨夜笛夫人自杀了,是她的女儿在哭。”

笛夫人?万俟淳继位的那天,她和大娘来后宫赴宴的时候见过这个笛夫人,不爱说话,一个人就那么冷冷清清的坐着,别人都笑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为什么要自杀?”娄灵不解问道。

“前夜她自称遭到了何参的非礼,作为王后的陈云胡和作为丈夫的万俟淳,谁都不下令调查,任由后宫流言四起,笛夫人忍受不了他人的歧视,侮辱和排斥,一气之下便于昨夜在宫中自缢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

“何参暂被夺去了官爵,收押在监。”

“太好了,他的报应终于来了。”

一个万俟淳,一个何参,一个胡安,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们在祁阳带给她的黑暗与恐惧。

“这次何参是被陷害的。”

陷害?谁这么大胆敢陷害他?

“姑姑怎知何参是被陷害的?”

“笛霖一心教导女儿,向来与世无争,即便是何参真的有非礼她,依她的个性为了孩子也是决计不会往外说的,更何况,何参本身就不是这种不齿之徒。”

娄灵奇怪道:“那笛夫人为什么要咬何参?”

“要怪只能怪万俟淳一意孤行要立何参为左相,与右相陈云璃平起平坐。丞相这么多年都是出自陈家,万俟淳此举摆明是要一步一步架空陈家,钤南一战何参在陈家眼中早已是叛国的佞臣了,虽然何参不为自己辩解,后来也带兵平了钤国,但是受世人尊崇的战神侯爷却是再也不能复活。万俟王自继位起就宠信何参多于陈云璃,现在更是不顾朝臣反对一分二相,陈家如何能善罢甘休?”

“可笛夫人又不是陈家人?为什么要以死相帮,难道……是陈云胡?”后宫也只有王后是陈家人。

“灵儿猜的不错,万俟淳大概是念着与王后的情,所以才迟迟不肯调查,即使查出是王后所为,不但不能服众,反而还更有打压陈家的嫌疑,他一边想赦何参无罪,一边又不能动王后,他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娄灵向传来哭声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笛夫人的女儿没了母亲怎么办?”

“自然是被王后收养了,笛霖的软肋也只有她那女儿了,你今天回去顺道把这些话都告诉你爹。”

“嗯,好。”

“你上次说要去国子监查蒙国史料,查到什么眉目没?”

“没……没有。”娄灵的目光有些闪烁。

“娘娘,郡主求见。”

“请郡主进来。”

“是。”

“灵儿,你先进去躲起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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