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平时最多也就是去质子府翻翻墙,可现在呼呼的风声还有凌空的心颤,都让她不敢睁开眼。
娄灵身子前倾,抱住了华祝健硕的腰,不仅如此,她还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华祝见娄灵害怕,向下大喊了声“师傅”。
话音落,一直不断飞升拔高飞旋的竹子,顷刻便恢复了正常,怡然傲挺在林中,仿佛从来不曾邪恶。
林子重归于静后,华祝带着娄灵急转直下,娄灵手心开始不停地冒汗,这急速的下落比刚才的上升更令她难受。
她悬着的心,这会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害怕?”
华祝温润的声音从娄灵头顶传来。
娄灵窝在华祝胸前的头,点了又点。
明显感觉到下落的速度慢了下来,可下一秒,下下一秒,下下下一秒依旧不是如履平地,这个华祝究竟带她飞了有多高?
“你没事吧?”
终于双脚触地,娄灵双腿发软着回华祝道:“没……没事,多谢相救。”
“走吧。”
华祝捡起娄灵丢在地上的竹筐,搀着她向林外走去,走的时候刚白的天际,现下已是大白。
推门而入的华祝,表面上虽然平静,但微微不停起伏的胸膛,说明了他在生徂尔的气。
“是我高看她了,毕竟是个小丫头。”
徂尔并不觉得刚才对娄灵的试探有何不妥,是华祝太心急,心急到还没到最紧要的关头,就按捺不住跑出去救娄灵那丫头,害的连他都能不确定娄灵最后的出招,到底能不能破阵。
“送她回去后,我要在城里待几天。”
徂尔愕然,“你想助她化功?”
“那些在她体内的外来功力,如果不化,会反噬的。”
徂尔把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桌上,“你要是留在城里,万一让万俟淳洞见点风吹草动,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白费了,万俟淳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糊涂王。”
“万俟淳不会知道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会去那晚娄子傅去求医的药堂做事。”
徂尔审视着华祝,“你的意思是,要把为师一个人扔在这深林里?”
“师傅要是去城里,我们这趟才算是白来了,毕竟你徂尔不归之名,名满天下。”
“你这个兔崽子!”
戴朔去尤砀山的当天,徂尔就把自己天下第一刺客的身份,同下山要办的事情,玩笑着告诉了华祝,华祝知道后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澜,并没有他想看的崇拜抑或惊诧的表情。
那个时候一副无所谓,这会到是会拿他的身份打趣,可恶!
“给她化了功,就相当于收她做了徒弟,你这是想自立门户?”徂尔满脸不高兴。
“我的武功是师傅教的,助她化了功,她就等于是你的徒弟。”
“呵呵,她成了我的徒弟,我就不能再害她,你是这个意思吗?你这是在责怪我刚才置她于危险之中?”
“华祝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为师做事自有分寸,是你自己心太急,让那丫头搅的你方寸大乱!”
“娄姑娘若是真懂师傅这阵法,那她就不需要拿那根笋,试探这阵法的威力了。”
“你就这么信那丫头?”
“华祝不是信她,华祝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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