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子傅回到府里,扶摇和扶枝正站在床边悠悠忽忽打着瞌睡。
略渠平躺在床上,六神无主失魂落魄地盯着床顶的浮雕,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夫人身子怎么样了?”
“回大人,喝了安胎药,泡了瑶浴,已经歇下了。”扶摇和扶枝被娄子傅突如其来的问话一下惊醒。
“下去吧。”
“是。”
待扶摇和扶枝出去后,略渠爬起来,手肘支撑着床沿,左顾右盼娄灵的身影。
“灵儿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在大夫那儿,疗伤需要一段时间,她受着伤待在府里也不安全。”
娄子傅说着坐在床沿摸了摸略渠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
“那你怎么先回来了?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还要进宫上早朝,那我去陪灵儿。”
略渠说着就要掀被下床,却被娄子傅握紧了双手,“灵儿不在李大夫那。”
略渠愣神木讷,“不在李大夫那儿?那在哪儿?”
“在城外。”
“城外?怎么会去了城外?”
“我在李大夫的药堂前遇到一位隐世高人,他能救灵儿,我就把灵儿交给了他。”
略渠听后甩开娄子傅的手,生气道:“灵儿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她交给别人?我要去找她。”
娄子傅按住激动的略渠的肩头,“他说他叫不归,我以为,你知道的。”
天下第一刺客徂尔,徂尔不归,归即是死。
同是刺客,她怎么会不知道?
但她还是眼神躲闪着撒谎道:“我不知道。”
略渠的慌张不自然自是没有逃过面前娄子傅的双眼,他们是夫妻,该坦诚了。
他拉过略渠的手,在她微凉的手心写下独步春三个字后,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
惊骇的略渠正要将手抽回去,却是被娄子傅攥的更紧了。
“我不管你以前是谁,我也根本不在乎,我只知道你嫁给了我娄子傅为妻,便是我生生世世都要守护的人。”
略渠自伤了娄灵之后,就一直将泪水强忍着往肚里咽,此时她抬头不期而遇娄子傅像要把她吸进去的双眸,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你一直都知道我就是独步春?”略渠哽咽问道。
娄子傅点头。
“那你还对我这么好?”
娄子傅笑着亲了亲略渠的额头,“因为你值得。”
略渠靠在娄子傅怀中,终是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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