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柔宫中,一大清早就有宫人聚集在僻静的墙角碎碎叨叨,叽叽喳喳……

“昨晚是我在守夜,我亲眼看见姚姜去了没一会就被原封送回来了。”

“是是是,我也听说是见红了。”

“又见红了?那天在内务府她不是说自己的身子好了吗?”

“谁知道这又是在唱哪出?”

“还真被兰御妻说对了,她诡计多端,决计不是身子问题,指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坏呢!”

“嘘!总管来了。”

怀柔宫中打杂的太监宫女,看见总管祁山朝这边巡视走来,若无其事低头四散开去。

站在走廊拐角处本是散心的曹婵媛,在听了这些宫女的闲言碎语后,露出了一抹高冷的笑。

她对着身边的侍女宓儿道:“听到她们刚才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小姐。”

“想办法把姚姜的画像送出宫让我们的人查,要是还什么都查不到,就把她的情况和画像一并送回北疆给我爹,永城的人不知道一个深闺女子不足为奇,可要是连她表哥娄子傅的身份也查不到,那这里边就大有文章了。”

“小姐,什么文章?”宓儿好奇道。

“什么文章暂时还不清楚,但一个帝王怎么会任用一个资质平平,连来历都查不明的人?还是说娄子傅本身不是来历不明,是万俟淳有意让他变成了来历不明?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四年前娄子傅进宫的事,就没那么简单,姚姜也是,打破诸多选秀条框进宫本就是个疑点,进了宫不言不语,与人无尤,却成了后宫女人的众敌,就连万俟淳身边的人好像也都认识她,向着她,既然万俟淳这么护着她,想要她,那他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折,玩这诸多繁琐花样?”

曹婵媛头头是道的话中,略带着一股酸意。

宓儿细细品味曹婵媛的话,深以为然。

“小姐所言甚是,宓儿这就去办。”

“嗯,告诉他们,若五天之内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许再浪费时间,立刻回北疆报告我爹!”

“是。”

此时此刻,陈云胡的凤仪宫中……

“娘娘,姚御妻自昨晚回去怀柔宫,到现在都没离开过她那间屋子,扶摇说她整个人没精打采,憔悴难掩,看来是在为无福消受圣恩自暴自弃呢。”

玉瑛说完捂着嘴偷笑,在宫里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有谁像姚姜一样倒霉的,白白错过了恩宠晋升的大好机会。

陈云胡在铜镜前无精打采的理着她的云鬓,“大王那边呢?”

“扶摇说昨晚从大王寝宫出来的时候,大王与何大人正在寝宫外边的湖亭里谈事呢。”

陈云胡手一滞,讥刺道:“又是那个何参?连大王就寝他都要打扰,他为什么总是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呢?”

玉瑛也借机数落何参道:“娘娘,奴婢听说现在朝中分成了两派,一派以丞相为首,一派以何大人为首,那个何大人总是在大王面前溜须拍马,可劲使坏,说丞相的不是,伺机给丞相穿小鞋。”

陈云胡双目凌厉之光一闪而过,“这种谗言小人最是会讨大王的欢心,没关系,假以时日本宫会帮大王认清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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