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能和将军在此相遇也是缘分,这点虎骨和狼骨我已帮将军处理好,还请将军收下吧。”

接着猎户又拿出一两只野山鸡,说:“方才听将军说家中有人抱恙,这山鸡就送给将军,熬点鸡汤给家中那位生病的补补身子!”

凌花飞慢慢接过猎户递上前来的小布袋子,有些惊讶,问道:“川前辈怎么知道我是当兵之人?”

“呵呵,将军若不是吃军饷,又怎么可能和狼群搏斗还能全身而退?再看将军面相气宇不凡,看着定是王侯将相!”

凌花飞愣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猎户手中的布袋:“谢了川前辈。”

按照猎户的指路,凌花飞沿着山路朝寺庙方向走去,走了数十步,凌花飞回过头,不远处,猎户和他的黄犬站在那望着他,一人一犬,相依相伴。

凌花飞朝猎户摆摆手,没想到猎户接下来的话让凌花飞更是大吃一惊。

猎户回应凌花飞扬了扬手,用着浑厚的声音回道:“凌将军,替我带句话给月将军,我很想大将军!”

猎户的话说完,凌花飞按奈不住内心的狐疑,重新折返到了猎户面前,抱住猎户的双臂,摇了两下,说道:“川前辈,您刚刚说什么?您认识我?”

“月家军执戟大将凌花飞,天下谁人不识君?”

凌花飞问:“川前辈,你究竟是何人?又如何认识我跟月将军?我自幼跟随大将军征战南北,为何我没在军中听说过你?”

猎户憨憨一笑:“月家军鹤字营校尉川八里!”

凌花飞浑身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屈身就要单膝下跪:“末将失礼,不知是鹤字营老前辈!望前辈原谅末将眼拙!”

猎户连忙扶起凌花飞:“凌将军哪里话,唉。”

“川前辈,为何刚才怎么不早点告诉末将?”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提当年勇了,千言万语敝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对了凌将军,刚才敝人一直想问。”

凌花飞说:“川前辈,您但说无妨,末将一定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猎户问道:“大将军,他...他还好吗?”

凌花飞红了眼眶,摇摇头。

猎户有些紧张,追问凌花飞:“凌将军,大将军他有何不妥?你只管说来,我受得住!”

凌花飞便将月峰遭人陷害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与了猎户听,凌花飞讲完,猎户已经是老泪纵横。

猎户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上,自言自语说道:“当年靖王一难,要不是大将军,我早已战死在北疆,是大将军不愿丢下鹤字营任何一个士兵,一人带亲骑十八骑,杀入敌人营中,将我救出!”

凌花飞也是黯然伤神。

“如今大将军有难,我却在这山野当中苟且偷生,算什么英雄好汉!”

说完,猎户对准凤州城方向跪下,连连磕头:“大将军,月家军鹤字营川八里在这给大将军磕头了,大将军您安心走路,卑职定会为大将军讨回公道,血债血还!”

凌花飞扶起了猎户,安慰道:“不牢前辈费心,待我照顾好故人,我定召集旧部,旌旗十万杀了朝廷那些狗贼。”

猎户脸色忧郁,不说话,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说:“凌将军,天色不早,敝人就不送将军了!咱,后会有期!”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川前辈,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告别了猎户,也是同属月家军的前辈,凌花飞提着狼骨和山鸡回了寺庙里。

除了狼骨粉,其他葛神医开的药方子上的药都配的差不多了。

由于寺里和尚都是佛门中人,不便杀生,亦不可食肉,凌花飞便在寺外将山鸡宰杀好,褪去鸡毛,破膛开肚,在地上挖了个洞,问寺里借了口锅子临时搭成一个小灶台。

凌花飞就用这简易的小灶台给木樱熬着鸡汤,不一会儿鸡汤味儿就飘散开来。

在凌花飞精心调理下,木樱日渐恢复了些元气,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可就是一直昏迷未醒。

凌花飞每日按照葛神医的方子熬好药汤,数日下来,配着寺庙的沉香丹,木樱的气脉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

寺里的方丈也一天过来把脉好几次,对木樱这种情况也一筹莫展。

“师父,她何时会醒来?”

方丈摇摇头:“不好说,姑娘脉象如常人,可为何仍然长睡不起,老衲也是不解。”

方丈接着说道:“像这情况,少则三五日,长则三五年,一切就全看天意和姑娘的修福造化了。”

又过了几日,忽有小和尚来报:“凌少侠,快出来,葛神医来了。”

凌花飞连忙出门迎接。

葛神医抹了抹胡须,对凌花飞说道:“别来无恙啊凌少侠,说好的请我喝几杯仙人醉,可还记得?”

凌花飞弯腰行礼作揖:“神医,在下按照您开的药方子给姑娘抓好了药,日夜服送,为何姑娘气象尽恢复,却长眠不醒?”

葛神医狐疑地哦了一声,跟着凌花飞走进了屋内。

木樱躺在床上,气息匀称,脸色绯红,根本不像久病之人,倒像是刚入睡的美人还沉睡在梦中。

葛神医号了一会儿脉,转头问凌花飞:“少侠是按照老夫的药方子抓的药?”

凌花飞点点头:“千真万确!”

“那就有劳少侠了,能否将熬药的罐子给老夫过过目。”

听了葛神医的话,凌花飞去厨房里取来了熬药的药罐拿给葛神医,葛神医捧过药罐子,凑到鼻子尖处细细闻了闻,眉头便皱了起来,说:“不对,少了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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